张燕雨忙告状,“宇同,她故意踢我一脚!”
“踢你?”楚云梨嘲讽道,“要不是你想伸脚绊我,我都懒得理你。”说完,抬脚狠狠对着她肚子就踹了过去。
这一下猝不及防,张燕雨本来一只脚已经受伤,又被一脚踹上肚子,沿着楼梯就滚了下去。把客栈的伙计都吓了一跳,忙上前,碍于男女大防,又不敢伸手去扶,担忧问,“姑娘,您怎么样?”
庄宇同和胡氏两人都不妨楚云梨突然动手,一时间愣住,看到人滚到底下了,反应过来后都飞奔下楼,扶起张燕雨后,见她除了腰有些疼之外,并无大碍。
而此时的楚云梨不紧不慢下楼,路过地上的人时,冷哼一声。
那边几人且顾不上她,等到她已开始吃早饭,庄宇同才到了,一脸严肃地质问,“你为何故意踢人?”
楚云梨冷笑一声,看向旁边桌子上扶着腰的张燕雨,“是她先对我动手,如果不是我眼利,这会儿滚下楼梯的就是我们母子。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庄宇同哑然。
那边的张燕雨大喊,“我没有!”
楚云梨冷笑一声,“我管你有没有,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李擎之瞪着庄宇同,“我女儿不会撒谎,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再来找我们麻烦!”
李擎之既是夫子又是岳父,积威甚重,在他面前,庄宇同是不敢呛声的。
吃过早饭,父女两人再次启程,大概是因为张燕雨受伤,那日晚上,他们没碰上。之后去府城的一路上,两边都再没碰上。
府城繁华,院子租金也高,现在才三月,离乡试还有半年,好在楚云梨攒了不少银子,找了个靠近乡试的地方租了个小院子,这边房子越往后越贵,且有价无市,所以,他们一下子付了半年租金。
这边价钱高,但邻居挺不错,整条街大半都是要参加乡试的秀才。
楚云梨平时带着孩子出去转悠,得空就绣花,还和左右的邻居熟悉了起来。李擎之本来就有不少旧友,如今又认识了邻居,同样是参加乡试的秀才,整日好多人聚在一起读书,都在左边院子里。
安顿下来后,楚云梨同样找了个专门做饭打扫的婆子,有时候她会亲自下厨,做了点心让婆子送去隔壁。
这日午后,李擎之早早就回来了,面色不太好。
他最近经常这样,读书人凑在一起表达自己的看法,很容易就能吵起来,楚云梨也没多在意,反正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好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李擎之情绪还没好转,这有些反常,楚云梨有些担忧,“爹,发生什么事了?”
李擎之叹气,“隔壁的何兄是个好客的,人也善良,还收留了好些住不起内城院子的秀才,今日居然把庄宇同也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