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冀恩已经转身,闻言回身,冷笑道,“你想拦我?你拦得住?”
丢下一句话,他再次离开。
先前因为田母死了需要跪灵,本来还在禁足中的田慎夫妻俩都放了出来,最近听说又在问田冀恩要那二两银子的债,不过,当然是还不上的。
田父每个月发给大房的三两银子,一到日子,楚云梨就让人去领。别说还债,他若是出门,那真是一文钱都没。
兴许是楚云梨的话田冀恩听进去了,好几日过去了,都还没听到他纳妾的消息。也兴许是没有银子,田父再宠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帮他操持纳妾的事。
楚云梨去了一趟医馆看账,掌柜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什么事?”
掌柜转身去把门关上,回到她身边后压低声音,“小人有个不成器的侄子,最是喜欢和赌坊中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我那侄子还算听我的话,关于我的事都会多在意几分。也知道小人的东家是您,前两天,居然在赌坊中听到了关于您的事。”
赌坊?
她成为余青琳之后,可从未和这地方打过交道。楚云梨有些惊讶,“关于我的什么事?”
“是……冀大爷,他去赌坊借利钱来着,还说三郎医馆给他担保,这就是他的产业!”掌柜的声音越说越低,见东家面色不好,说完话后,赶紧退到了一旁。
当下夫为妻纲,这地方是楚云梨开的,田冀恩身为夫君,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约等于这三郎医馆就是他的。
楚云梨轻哼,“传出消息,我余青琳的产业,和他田冀恩无关,谁要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高看他,大可不必!并且,他借的银子,我绝不会还!”
掌柜松了口气,“那小人让侄子去传话?保证不用半日,所有人都会得到消息。”
楚云梨点头,再不提这事,带了些药材回家。
等到了晚上,田冀恩是被人抬着回来的,鼻青脸肿不说,小腿骨都断了。
被人送回后院时,田父都追了过来,就连二房夫妻都惊动了。
先是请大夫,丫鬟去烧水帮他洗漱,一通忙乱过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田冀恩的腿已经绑上了木板。
“到底怎么回事?”田父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气,“谁敢对你动手?”
前些日子田冀恩被赶出去,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被父亲厌弃,但也没人敢对他动手,那些和田家酒楼有关系的众人虽然不能收留他,却也不敢得罪。无论如何,他是酒楼的冀大爷,好声好气把人送走就是了,得罪不起。
同样的,如今有人揍了他,落在田父眼中,就是有人不给酒楼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