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错事和银子有什么关系?
阮小莲对上黎母满是威胁的眼,明白自己若是不给银子,只怕留不下来。方才她提醒黎右志的话,其实也是提醒自己,女子再嫁,一般都不会被人珍惜。
楚云梨眼看着阮小莲把三十两银子给了黎母,嘴角微微勾起。
吃完早饭收拾碗筷,厨房中只剩下两人时,阮小莲恶狠狠道,“夫人,我没有得罪你吧?”
“只是没来得及而已。”楚云梨不疾不徐,“你明明没孩子,偏偏熬安胎药,难道不是想要我“害”你落胎?我这个人懒散惯了,不喜欢让人诬陷,提前告诉婆婆挺好。”
心思被戳穿,阮小莲无言以对,面色愈发阴郁,之后再碰上,也再没有以前的温柔。
楚云梨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就是医馆的东家。
就算是阮小莲找了另外一个医馆,楚云梨只昨天看她的脸色,也知道她没有身孕,骗别人可以,想要骗过她是不可能的。
阮小莲没有了银子,黎母对她再不客气,无论什么活都使唤她。
在楚云梨看来,黎母就有点故意了,比如,正月底的衣衫,居然天天脱了让她洗,也不怕洗坏了。
并且,吩咐事情从来不看时候,这边都要做饭了,还让人打扫,到点了饭没好,是一定要挨骂的。
这半个月,阮小莲三天两头的挨训,一天要哭好几次,以前她哭的话黎右志会安慰,现在则当做没看见。
楚云梨心下了然,黎母这是想要逼她受不了自己走。
但是阮小莲又如何甘心离开?
这两边打起来正是楚云梨想要的,闹得越凶越好!
阮氏那边,应该快要上门了。
果然,二月初,阮氏午后来了,她来的时候,阮小莲正在往厨房中挑水。
楚云梨在屋中绣花,见阮氏进门后一脸心疼,顿时无语。
以前厨房就是没水了,阮小莲也没挑过,本来嘛,院子里就有井,直接搬到井边去洗菜也不费多大事,要说这姑侄俩没约好,楚云梨反正是不信。
阮氏找到了黎母理论,“我好好的侄女让你们家诳来做妾也罢了,你们让一个女人挑水,这是故意苛待,就是举人家中,也没这么欺负人的!”
黎母不紧不慢,“家中有人挑水,她自己愿意挑,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是看不惯,带回去吧。”
阮小莲面色煞白,她一开始只以为是黎母气不过折腾她,气消了也就是了,但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还是这样,她有点受不了了,本来是想着让阮氏来敲打一番,此事就翻篇了。但她万万没想到,黎家居然真不想要她留下。
阮氏有些意外,看了一眼侄女,重新看向黎母,轻笑一声,“你们黎家这吃相也太难看了,拿到银子就翻脸不认人,我带她走也行,把银子还来!”
黎母嗤笑,“她小半年吃喝拉撒不要银子吗?再说,因为她我们家搞出了多少事,要不是她我儿子已经启程去京城赶考了,如今躺在床上还不知道要养多久,这都是拜她所赐!还想要银子,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