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家老两口离开,楚云梨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我们是邻居,以后你要是有事,大声些喊,我和娘听到后,都会来帮忙的。”褚风说着,耳朵微红,“我们是邻居嘛,该互帮互助。”
最后一句,虽是强调两家关系,但更像是借口。
楚云梨看到他通红的耳朵,眉眼弯弯,含笑听他说完,笑道,“多谢,我不会客气的。”
褚风点点头,飞快关上了门。
从那天起,陆家老两口偶尔会过来,但从不留下吃饭,用陆母的话说,是眼不见心不烦。
直白点说,她没看母子两人的饭菜,就能假装两人过得朴素,没有抛费。
这种想法,楚云梨也是服气的。
不过,她对于这种结果很满意,大家保持距离,不会争执,感情也维系住了。
那天朱姑娘崩溃跑走,本来楚云梨还以为婚事会有变化,但好几天过后,关于两家婚事有变的消息没有传出,倒是听说了两家开始走六礼的事,婚期定在了腊月二十。
距离现在,也就两个月而已。就算在这不太重视礼节的蛮城,也有点儿太快了。
这日傍晚,楚云梨正在家中教绚儿背当下的儿歌,又听到敲门声传来。
她走过去,拉开门后,看到是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胡茬的大汉,浑身酒气。看到她后,咧着一口大黄牙猥琐笑着扑了进来。
这人她还真认识,是这一片有名的无赖,人称赖三。
楚云梨抬脚就踢上他的肚子,赖三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有些不信,还摸了摸地,反应过来后,张口就骂,“死女人,下了床就不认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真有那混子无赖专门盯着寡居的女人欺负。
听了一半,楚云梨抬脚再踢,把人踢翻在地后,一脚踩上了他的脖颈,脚下一碾,他眼睛暴突,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恰在这时,开门的“吱嘎”声起,褚风飞快打开门出来,眼中还有些慌乱,看到门口的情形后,忙问,“出什么事了?”
楚云梨脚下磨了磨,“这混账,污蔑我名声。”
赖三被迫仰躺着,眼神惊恐,如见修罗。
褚母也出门来,叹口气道,“吓着了吧?大喊一声,我们听到了都会出来的。”
不过,这时候就没必要大喊了,这人张嘴就是那些话,就算是假的,也总会有人故意瞎传,要是放任,传言不堪入耳,陆秋娘的名声自然也没了。
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想到此,楚云梨脚下加重,踩得他面如土色,翻起了白眼,抓着她脚的手越来越紧,眼神尽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