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和余烟烟还有带娣来娣看到这么多肉都惊呆了,过年也没有这样豪放过呀!
余烟烟满眼都是肉,喃喃,“你们这是打劫了肉摊子么?”
林氏冷哼,“别让衙门找上门来,咱们家可丢不起这人。”
楚云梨不搭理她,指挥着还一脸茫然的余成富去挖土找石头,重新垒大灶台。
又让三姐妹去洗肉,而她去山上找些柴火,顺便还采了点东西回来。
灶台垒好,洗干净的肉和一个拳头大的布包一起熬煮,没多久就传出了浓郁的肉香。
左邻右舍的妇人从门口路过,好奇问,“鱼儿,你们家煮什么呢?”
余粮笑呵呵,“煮肉。”
妇人疑惑,却也不好多问。
半个时辰里,来来回回足有十来个人,大部分人问一句就算。也有那话多的,酸溜溜道,“不年不节的,你们家可真大方。”
好多人都闻到了香味,同住一个院的余烟烟根本忍不住。先是探头看,最后和余粮一起蹲在灶前,“这么多肉,你们家吃得完吗?”
余粮不搭理她。
以前她也高高在上,压根不搭理姐妹三人,偶尔还嫌弃衣衫没给她洗干净,地上还有灰尘,粥中的菜多了少了的,没少因为她挨打挨骂。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提,撩拨起了林氏的火气,她们姐妹基本就没饭吃了。
再说,余粮也不傻,当然知道这肉不是自家吃的,就凭着这香味,不怕卖不出去。
就这么小火熬着,不说外人,就是姐妹三人都咽了好多次口水。
晚饭时,小灶上熬了粥烙了饼,楚云梨夹了一块酱好的肉切了就是菜,姐妹三人吃得无比满足,就是余成富也没有多余的话,只顾着吃了。
他今天也辛苦,垒了灶台后,砍了一下午的柴。
吃得肚子溜圆的带娣憧憬道,“要是以后天天都有这种肉吃就好了。”
来娣已经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
楚云梨:“……”
余成富赞同,“过年都没吃这么好呢。”
话落,就对上了楚云梨的目光。
以前妻子也耍小脾气,急起来还会哭,偶尔气得狠了两三天不理人都正常。可是这一回,自从知道陈家的情形而家中又不愿退亲后,妻子大概被刺激了,哪儿哪儿都不太对。
前面发了癫症打人的事且不说,对他的态度愈发冷淡。并且,对着爹娘再没有了以前的恭顺,在她那样的目光下,他觉得自己废得狠。
他有些不自在,起身道,“我去洗碗。”
楚云梨不客气,直接把余粮手中的碗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