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盼裕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之前他没进大牢之前,打伤了许多人,凡是他出手就没有要不回来的债,自认为是个狠人,很得李公子看重。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儿是个这样厉害的人物。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抢自己的人,他在屋中死了都没人知道。
他很后悔,自己真不该惹恼了这个女人。
屋中的人大概听到了门口屋檐被打掉的动静,卢母打开门出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又看到楚云梨手中的鞭子,叉腰就开始骂:“你有病啊,凭什么拆人房子?……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都离开我们家了还不消停……我儿子已经有了未婚妻,不可能再跟你好,你就是把房子拆了都没用……我要去报官……”
听着母亲一连串的咒骂,卢盼裕着实替她捏了把冷汗,听到“报官”二字,忙不迭捂住她的嘴:“娘,别胡说!这屋檐是自己掉的。”
卢母边上有个着玫红色衣裳的女子,胸前露出大片白肉,哼笑一声,扭着水蛇腰上前:“我还没听说过有自己会掉的瓦片呢。”
早上看到楚云梨马车中的小白脸,卢母就之所以会说“不可能再跟你好”这些话,应该是故意在这个女人面前说的了。
那风情万种的女人,也就是花情攀着卢盼裕的肩,娇声质问:“我还没进门呢,你就想护着外头的狐狸精?你对得起我吗?”
现如今卢家没有银子花,全指着她进门接济卢家这半年呢,卢盼裕笑容勉强:“真是自己掉的。我怎么会骗你呢?有了你,我只护着你……”
楚云梨笑容愈深,笑吟吟出声:“是我打落的,你待如何?”
卢盼裕:“……”
花情果然生气,揪住卢盼裕的耳朵:“还说你不是护着她?”她看向楚云梨,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无故上门打砸,我们可以报官的。”
楚云梨哈哈大笑,看向卢盼裕:“去不去呢?”
卢盼裕:“……”当然是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