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火:“……”
他心里愈发不安:“你做了什么?”
楚云梨摊手:“没做什么?只是找人去镇上找镇长了,今日的事,咱们得掰扯清楚!”
她将手中的粥放到桌上:“大夫,麻烦你看看这粥中到底有没有老鼠药?”
她又看向着急了的钱家人:“如果没有,我跟他道歉,你们也可以告我污蔑!”
如果有呢?
镇长一来,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钱家人面面相觑,讲真,要不是这么多人在,钱母已经想要问儿子到底有没有放药了。
其实呢,看儿媳那般笃定,钱母心里已经明白,这粥中……应该是有药的。
大夫端过一闻,又挑出几粒粮食碾开:“确实是老鼠药,量还不轻,若是喝了,很难救得回来。”
听到这话,钱母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对夫妻为何把日子过成了这样,说是怨偶都是客气,这简直就是仇人啊!
这边离镇上不远,众人议论纷纷。
“春喜,有火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们夫妻一场,你能不能放过他这一回?”钱母满脸殷切:“算是我这个做婆婆的求你。”
楚云梨不为所动:“若是我鼻子不够灵光,直接把这粥喝了,现在我哪还有命在?一条人命,你轻飘飘就想我放过仇人?”
钱母哑然。
周围的邻居也不好劝。
如果只是夫妻吵架打架,他们当然要出声劝,可这差点弄出人命,他们怎么敢开口?
一开始有妇人没反应过来,想要开口劝,立刻就被边上的人拉住了。这不是劝不劝的事,万一被说成是同谋,一起被判成shā • rén犯,冤不冤呢?
这边离镇上不远,一刻钟后,镇长就带着人到了,看来是一得到消息就急忙赶了过来。
也是,这人命关天,多少年都没出过这种事了。
镇长四十多岁,一脸威严,进门后肃然问:“我听说有人tóu • dú?苦主是谁?赶紧细细道来!”
楚云梨上前,将事情有条有理说了一遍,末了道:“一开始他想跑,我把他拦住了。我婆婆回来之后,非说他是不注意才将要洒落了粥中。这话我是不信的,一来,他帮我盛了粥后,便想离开,一口都不喝。二来,这几日他做了几顿饭,都不甘不愿,今早上是他主动要求做饭。怎么看都很可疑,求您明鉴,给我一个公道!”
她低下头,声音软了下来:“若是我鼻子不够灵,现在已经没了性命。”
镇长板着脸:“钱有火是吧?你妻子指认你害她性命,你认是不认?”
认了是傻子!
钱有火自然是不肯认的:“我买药是真的,至于放进粥中……我也不知道何时落进去的,本来我就不会做饭,兴许是不小心带进去的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