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不能私设刑房,可花楼这样的地方,偶然需要收拾刺头,所以,在后楼的底下挖出了几间屋子,专门用来教那些不听话的人。
大门开得隐蔽,却拦不住楚云梨。
李嬷嬷教导有方,三天两头杀鸡儆猴,所以,地牢中除彩凤外,再没有别人。
夜里的地牢阴森,影影绰绰间特别吓人。彩凤蹲在角落,本就害怕,听到脚步声后,直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吓得瑟瑟发抖。
“彩凤!”
听到声音,彩凤确定黑暗中是人,顿时松一口气,连滚带爬奔到栅栏前:“是谁?你是来救我的吗?”
楚云梨蹲下,点亮手中火折子,她问话时喜欢看人的脸,尤其会注意对方脸上神情,以此来判断对方话中的真假。
黑暗中亮起了火折子,她看清了彩凤,彩凤也看清了她,顿时颇不自在:“怎么是你?”
楚云梨开门见山:“张虎跟你说我跟他做了多年假夫妻,对吗?”
彩凤点头。
楚云梨磨牙,手有些痒痒,想揍人!她追问:“他还跟你说过玉珂不是他女儿?”
彩凤是真信了他这番话,依他那意思,二人做假夫妻算心照不宣,多年来也没想过做成真的。既然大家都默认的事,她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颔首道:“是!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楚云梨一个字都不信:“如果你没乱说,老夫人又怎会知道?”
“啊!”彩凤吓得浅浅惊呼一声:“不会吧?”
楚云梨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人拖过来卡在栏杆上,冷笑道:“还跟我装!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把此事告诉了谁?”
彩凤眼神躲闪:“真没有!”
楚云梨另一只手伸进去,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手上越收越紧。
火折子微弱的烛火下,她神情冷淡,仿佛手中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
周围安静,哪怕大喊,声音也传不到外面。彩凤被吓着了,急忙伸手去抓挠放在脖颈上的手,可无论她如何挣扎用力,那手都像是铁钳一般牢牢和她的脖颈沾在一起。她眼神渐渐惊恐起来,拼了命的从喉咙中发出声音:“……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