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不能受伤的右手怒指肖昱,朝着跟班们大呵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全部给老子冲上去灭了他们,除了她,一个都不留!”
身旁搀扶着他的土匪跟班一愣,快人快语疑惑道:“老大,这是除了跟前这娘们,其他不相干的人全部做掉?会不会捅娄子?”
土匪头子哪还有功夫同手下说一句废话,直接狠狠拍了跟班的后脑勺,怒道:“你他妈听不懂人话?一个不留!”
捂着后脑勺的土匪跟班表示很无辜,满脸懵逼自言自语道:“这与雇主交代的不符呀,到时候人砍错了,有官老爷追查起来,怎么办?”
未免被手下的话语气的吐血而亡,土匪头子直接单手将跟班的衣襟一把拽住,猛地朝着跟班的脸吐槽着憋屈的话语,也不管吐沫子横飞喷的跟班一脸都是:“我说你的脑子里装的是猪油?蠢的要死!做的隐蔽干净点,shā • rén灭口再将尸体掩埋,死人能去通风报信?”
跟班生怕被土匪头子一巴掌拍死,连忙狗腿道:“老大说的话真是至理名言!不就是shā • rén,那还不简单!”说完这话,再不含糊,转过身子就朝着距离最近的谢安挥刀相向。
不曾想到头一个作为袭击目标的谢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打不过土匪头子,可是面对土匪跟班们,本以为游刃有余,却不曾想刚才吃了土匪头子几脚这会根本没有缓过气,挣扎两下始终没有翻过身避开攻势,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土匪跟班手里握的大刀就要落在他的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咻’地一声,羽箭破空骤发,箭头瞬间没入土匪跟班的胸口,死不瞑目的土匪跟班摇晃了两下身体,手里的大刀终是无力支撑,距离谢安脑袋上不足十公分的距离险险偏了过去,大刀掉落在泥土里发出‘哐当’一声,惊得谢安的心都跟着哆嗦了下。
再偏一寸,必定叫他脑袋开花。
眼看着被削掉的几缕发丝随风飘荡,好半晌才落在地上,谢安终于缓过神来大口喘气,不知何时下半身一股暖流溢出竟止不住,待他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泥土被浸湿的一滩污迹,突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好个怂包!竟吓尿了!”土匪头子为振己方士气,突然大呵一声,恨不得让跟班们全都知道,对方不过是他们口中待宰的猎物,只需挥刀相向,就可轻松将其摆平。
这话果然受用,土匪跟班们士气大振,又信心十足地拔刀冲向猎物。
本来受到惊吓的薛瑾夏还有些懵逼,如今看见谢安尿了,显得更加懵逼,眼神直勾勾地落在谢安坐的那块湿润泥土,迟迟移不开眼。
怎么就尿了?
怎么能尿了?
谢公子为她出头,难道对土匪们的打击报复没有心理准备?竟落得这般狼狈。
其实,这也怨不得谢安怂包,生死存亡之际,惜命之人都会害怕,心绪总是有些失控,实乃人之常情。
坏就坏在,今日邪念的心绪实在失控过了头,才会照成如此窘境。
面对佳人赤.裸.裸的眼神,谢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里敢抬起头来神色无常地面对?更别说应对即将冲过来的土匪,还是洪时阙反应够快,三步并两冲到前线大打出手,直接将第一排的土匪撂倒在地,紧接着拦下第二波即将抵达的土匪跟班。
一时间惨嚎声响彻林间。
许是薛瑾夏的目光太过露骨,实在不像一个黄花大闺女该露出的神情,肖昱实在看不下去,大步一迈阻拦在她的跟前,嗓音凉凉道:“他有我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