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殿下的生辰马上就到了,过了这个生日殿下就十四岁了。”小策子看着鹤迁的侧脸傻笑起来,“今年有池姐姐在,得给殿下好好过个生日。”
鹤迁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睑低声道:“生辰什么的,不过也罢。”
他的生辰也是他生母姚美人的忌日,听吕姑姑说冬姚在生他时难产而死,而皇帝只不过是来看了他一眼,就把他扔给了奶娘,从此再也没问过他的事情。
冬姚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姑娘,自小孤苦,被舅母抚养长大,机缘巧合之下被皇帝看中带进宫里,没过两年就难产而死;而把她拘禁在宫中的皇帝却很快就忘了她,甚至忘了他们的孩子。
见鹤迁的心情变得沮丧,池珂便提出要带他出宫逛逛:“你还没有好好地逛过寻安城吧?今天晚上有个灯会,我带你去徐南街逛逛。就当是为你提前庆祝生辰”
“好啊好啊,我也要去!”小策子表现的比鹤迁要积极,池珂黑着脸质问他:“我们去学宫的时候,你和辋川没少溜出去吧?”
“去一次也是去,去两次也是去,每次都有新的惊喜,而且我们还没在晚上出去过呢,池姐姐你们就带着我吧!”
“那你得问你们殿下。”
小策子立马把祈求的目光转向鹤迁:“殿下……”
这下鹤迁想拒绝也没有办法了,只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小策子雀跃起来,激动地围着火炉转了好几圈,直到鹤迁黑着脸勒令他才老实地停了下来。
炉火将整个武中殿烘的温暖,没有差事的宫女太监也都窝在角落里小声聊着天,池珂托着脸坐在小马扎上,困意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地想着要不要回去睡一觉之时,外面却忽的传来噪声,紧接着武中殿的大门被人暴力地推开,陈正青带着一群侍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给我搜!”陈正青一声令下,那些侍卫立刻四散开来,猎犬般粗暴地搜查着每个角落。
池珂顿时睡意全无,猜想是不是那对鸳鸯结出了什么问题。
“我宫中有东西丢了,来找找。”陈正青嘴角讥笑,轻蔑地看着他们。
“皇兄宫里东西丢了不在自己宫里找,来我这里是几个意思?”
“有人说看到在你这,我当然要来看看,说不定还能替皇弟抓几个内贼之流。”
陈正青挑衅地眼神从池珂身上划过,让人怒火中烧。
那几个侍卫将大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武中殿的宫人畏缩在一起,家具摆设也被翻得一团乱,仍一无所获。
“有哪个盗贼会把赃物放在这么浅显的地方,去屋里搜!”
侍卫们又遵命打开了各个房门,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朝着鹤迁的卧房走来。
“我看你们谁敢!”鹤迁怒斥一声,面色冷沉,将那两个侍卫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回头望着陈正青。
陈正青:“谁是你们的主子!我让你们搜就搜!他这么藏着掖着,心里肯定有鬼!”
鹤迁直接站在了门前,与两个侍卫僵持不下。
“搜!谁要是不敢,回去打二十大板!”
“……”
“四殿下,对不住了!”
两个侍卫脸上有一瞬的愧疚之色,但还是冷着脸朝鹤迁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