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迁把她的手放在左手掌心,又把另一只手覆了上去,池珂没有躲开。
他在池珂耳边低语些什么,池珂的表情慢慢柔和下来,点了点头,委屈都写在脸上,鹤迁轻摸着她的头,牵着她绕到后院,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辋川哪见过这种阵仗,也没见过这么乖巧顺从的池珂,他紧紧盯着两人的背影,膝盖跪疼了都忘了起来。
其他人的惊讶不比他小,几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带着同样的表情,愣愣地待在原地。
“你刚刚说那人是谁?”八夕在他肩膀上轻怕一把,拍醒了辋川,“他和池姐姐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辋川看着虎狼般好奇地围过来的众人,不觉又酸了鼻头,“我真的不知道。”
……
“这事是司命做的不对,我会罚他。”
池珂冷哼:“你能怎么罚,难道你们天界还有关于‘欺骗妖怪罪’的处罚条例吗?”
“这倒没有。但若他欺瞒天妃,这罪过可就大了。”
“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天妃。”池珂半是赌气半是真心,“我也不想在整日在七景园里待着,那些花全都一个颜色,无趣。”
鹤迁道:“我把你安排到那里是为了能时时见到你,你若不愿意不去就是了。”
在七景园里初遇时,鹤迁装作不认识她,还拿了枚玉佩试探她,池珂想起了有些好笑,问他当时意欲何为。
“我当时在赌气,气你把我扔下这么些年。”鹤迁坦诚道,“但后来看到你和那个树妖谈笑风生,我更生气了。反正你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赌气气到的是我自己。”
“我哪里没心没肺了?”她当时以为鹤迁喝了汤忘了她,还挺伤心的呢,“我要是真的没心没肺,刚刚那一巴掌就该落到司命身上,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了他。”
鹤迁笑道:“我看出来了,你能想着我,我很开心。如果那一巴掌打在司命身上,我怕是要找个新的司命仙君了。”
想起被自己拍裂的围墙,池珂有些难为情:“我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嗯,是我天界的围墙太脆弱了。”鹤迁完全顺着池珂的话往下说,池珂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襄汾告诉她不能和鹤迁成亲时,池珂心底无感
做了几道菜,她也消了气,只是一想到自己还要历劫,她便感到十分头疼,虽然她觉得几道天雷不算难事,但她也不想去跟他们硬刚。
鹤迁道:“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会陪着你。”
池珂抬头看他一眼,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殿下,我连自己的天劫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万一那时咱们已经分道扬镳了,我可找不到你。”
鹤迁皱眉,认真地再重复一遍:“我将来是要娶你的,何来分道扬镳一说?”
“我现在可是妖怪,你又不能娶我。”池珂抬手揪着后院的梨树叶子,笑道,“离我历劫说不定还有几千年呢,我可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娶别人。”
“我要娶你,谁能拦我?”
池珂又道:“我可不稀罕当什么天妃,而且我现在没有记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那我便等着你恢复记忆。”鹤迁无奈一笑。
池珂又试探性的问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