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房里,门被敲响。
“进来。”
玉遥推门而入的瞬间恰好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男子施施然系上了一条鹅黄色的面纱。
他一愣,急忙低下头。
即便是在醉云台,也鲜少有人见过花魁的真面目。
他将江闻岸说的话一字不差地传达给绯言。
绯言面前摆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细细密密的小字,这是花魁的爱好之一,他有在写诗了。
玉遥偷偷瞄了一眼,只见绯言轻轻捏着纸张的手指一顿,松开时纸张边缘有一道褶皱。
玉遥以为他也听不懂,“我没记错,就是杜艾,江公子就是这么说的,他还说绯言公子能听懂的。”
绯言垂着眸子,提起笔在继续淡然地纸上写着隽秀的小字,淡淡道:“暂时的,约莫三个月,住一间房睡一张床都无妨。”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玉遥:“公子,那杜艾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绯言:“去回话。”
“哦。”玉遥悻悻地住了口,不再追问,正准备去回话,又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绯言公子,你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纱呢?”
明明他的眼睛那么漂亮。
醉云台的老板娘是唯一一个见过他真容的人,她曾极力夸赞绯言,说他的貌若天神,只应天上有。
玉遥想不通,为什么不愿意以真容示人。
绯言眼眸微动,并未抬头,也没有回话:“我的桃粉面纱不见了,再让人给我做一条来。”
玉遥:“……”
笔墨浸透纸背,绯言回过神来提起笔,眉头一皱。
而此时沈延正缠着江闻岸问杜艾的意思,被缠得没办法,江闻岸只好妥协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沈延侧耳倾听,趴在延延耳边,低声说出了两个字,说完自己整个脸都像着了火一样又热又红。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延延脸皮也薄,只是听这话耳朵就一片滚烫。
玉遥一回来就见到了两位俊美的公子脸都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一时无言。
直到江闻岸缓过来询问他,他才回过神。
得到回复,江闻岸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