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岸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跟沈延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们的成亲在这里无效,又花了很多时间解释什么是领证,什么是法定结婚年龄,好说歹说才将延延劝下来没急得当天就跑到民政局去。
他妈妈得知延延年纪的时候还感叹了一番,说他捡到宝了,问他怎么认识小男朋友的。
彼时沈延正坐在一旁乖巧地吃江妈妈做的蛋糕,今天是芒果蛋糕,他闻言也好奇地看了过来,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江闻岸抬手抚了一下他的嘴角,将一抹雪白的奶油拭去。
沈延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江闻岸盯了他一会儿,“唔……可能是因为一杯牛奶吧。”
那是在弄雪阁里,江闻岸哄着他喝下加了糖的牛ru,“他喝了我的牛奶,就被我拐走了。”
“嗯??”江妈妈狐疑地看向沈延,后者在吃蛋糕的间隙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对江闻岸的说法表示肯定。
江闻岸没想到他居然会点头,顿时乐得不行,看着他纯良的模样又觉得可爱至极。
江妈妈更是觉得没谱,只觉得儿子在糊弄他,连带着把乖巧的延延也带偏了,她没好气地打了江闻岸一下,转身进了厨房。
见妈妈在厨房里忙着切水果的身影,江闻岸伸手去扒拉沈延手上的芒果蛋糕,一只膝盖不轻不重地压上了他的大腿。
他居高临下,伸出食指勾着抬起沈延的下巴,又曲起手指挠了挠他并不存在的软肉道:“真乖。”
“嗯。”
沈延并不反抗,在家里一直表现得很乖,尤其是在爸爸妈妈面前,于是从表面上看就是沈延一贯纵着他,而他经常欺负沈延。
于是江闻岸经常被妈妈教训,也被爸爸说过,明明沈延在人后也常常欺负他,他们的床可以证明,浴室可以证明,房间里的窗台也能证明。
江闻岸心里苦。
等沈延到了法定结婚年龄的时候,江闻岸正在读研三,那个时候正是忙着搞论文的时候。
于是沈延就像个哀怨的小丈夫,过生日之前可怜兮兮地跟他说自己的愿望是年龄一到要马上跟他领证。
于是江闻岸还是跟导师请了假,导师批了,还发了个红包给他。
他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跟延延把证扯了。
这几年来他们早就过着实际的夫夫生活,跟父母生活在一起,一家四口和和美美。领证只不过是走一个形式,不过沈延依然很兴奋,一如他们当初对月拜堂成亲时一样。
于是江闻岸那一夜论文一个字都没动,被新婚老公粘着,往后两天也不想动弹。
导师十分贴心地给他放假好几天的假,然而他只在最后一天的晚上得到了好好的休息。
这几年沈延凭借着自身的本事开了一家训练场,专门收学员教专业的骑射。他是受过皇家训练的,技巧自然卓越,因此训练场很快的名声远扬。
后来江闻岸又入股,开了健身房与之合并,越做越大。
起初来学骑马射箭的都是男人,后来加了健身房便渐渐有女孩子进来,再加上沈延在,慕名去看他的女孩子也越来越多。
后来只能实行预约制,进去得提前预约。
这天江闻岸终于把论文写完了,提交给导师之后他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
他没有预约,也没有提前告诉延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