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正权气得青筋突突直冒,恨得咬牙切齿;岳友群却是一幅正义凛然又委屈满满的样子。
这一局,明显是岳友群胜出。
就在郑正权无计可施,准备直接比拳头之时,陈若鸿突然冷冷地看向岳友群:“你要证据?”
岳友群先是一愣,随即痛哭流涕地叫道:“小的冤枉,他一人外人竟然欺负上门,还请阁主为小的作主!”
陈若鸿哼道:“是不是冤枉,一试便知。”
说完,随手一抖,一团黄光缓缓飞向岳友群:“拿好!现在,我来问,你只要据实回答即可!”
看着手中的浅黄怪石,岳友群隐隐感到不妙。
不过,面对气场强大无匹,且虎视眈眈的陈若鸿,却是不敢有半分推拒,只得无奈点头。
……
陈若鸿淡淡地道:“此石名为测谎石!如果口是心非,则黄光亮起;如果心口如一,则不会有任何动静。”
众人闻之,再次议论四起。
“测谎石?”
“这个厉害了!”
“有了此石,看他还怎么狡辩?”
“阁主手段好生了得!”
就连司马无望也是暗暗纳罕:“隐世宗门,底蕴果然不同凡响!乱星阁,名不虚传!”
郑正权喜出望外。
内心对陈阁主的出手相助很是感激,看向岳友群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戏谑。
岳友群则面如死灰——
早知道这老家手上有如此怪异的石头,打死老子也不会投奔乱星阁。
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测谎石是什么东东?
没听说过!
世上哪有这等怪石?
定然是这老家伙故意诓我!
管你测谎石不测谎石,我只管一口咬定自已不是凶手就好,看你能奈我何?身为阁主,身为西路大军主将,总不能随意击杀部属吧?
只要过了这一关,我父子立即逃入敌营。
人做不成,做妖还不行么?
不是我要彻底叛变人族,都是你们逼我的!
……
打定主意后,岳友群的脸色很快恢复正常。
他觉得自已又行了!
只见他摆也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用刚好能传遍全场的声音‘小声’抗议道:“陈阁主处事不公,属下不服。”
“怎么不公了?”
“既然是测谎,为何只测我一人?郑正权满口胡言,为何不对他进行测谎?”
“你怎么知道只测试你一人?”
“呃…那为何先测试小的?”
……
岳友群此言一出,不但没有获得同情,反而谴责声四起。就连他新交的朋友,也觉得岳友群最后这句话欠妥。
“不就是谁先谁后么?连这个都要斤斤计较?”
“岳友群身为名宿,气量恁小!”
“气量小只是一个方面,我看他是做贼心虚了。”
“同意楼上意见!”
“其实已经不用测试了,岳友群明显不占理,纯粹是在胡搅蛮缠嘛。”
“附议!”
“就这还义薄云天?什么玩意啊?”
“敢置疑陈阁主?”
“也就是咱们阁主宽宏大量、宅心仁厚,要是换成我早就一巴掌拍死岳友群这老小子了!”
……
你道岳友群真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云义山庄可是敢跟六大门派一较短长的存在,身为云义山庄的领军人物,岳友群说话做事可谓滴水不漏。
之所以当众出言质疑陈若鸿,自是有他的考量。
岳友群施展的,正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
……
在看到司马无望和郑正权的第一眼,他其实就已经感到了不妙,并迅速做出了安排——
第一个安排,吸引火力。
他们父子二人是对方的主要目标,不出意外的话绝无可能逃走。所以,他们俩绝不能轻举妄动。
当然,是以高超的演技吸引火力,而不是开战。
以郑正权对他们的仇恨程度,一旦开战,那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毕竟是杀父之仇啊!
岳家父子可以不把郑正权放在眼里,也可以赌陈阁主不会出手,但却不敢无视司马无望。
当初司马无望可是被悬赏令逼得失踪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