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登顶地榜首位,第五支线任务就无法完成。
而两年的任务时限,已然流逝了一半。
时间已经很紧了,未来之路必须得改变了。
不过,眼下凌九霄根本无暇思考这些,跟众人一样,他也被容嬷嬷震住了。
容嬷嬷只说了一句话,就将正激动不已的酒鬼等手头较紧的金牌杀手浇了透心儿凉:“小凌呐,这些物资老身看在小姐的面上,作主都送给你了,快收起来吧。”
“都…都给我?这太贵重了!不成,不成!这是属于前辈您的战利品。您助我等完成任务,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能再让您老破费?”
容嬷嬷两眼一瞪:“让你收下就收下,婆婆妈妈的!”
“真给我了?”
“废话!”
“我可以作主处置?”
“当然!”
凌九霄闻之,也就不再客气,当即挑选了一些神魂类药材和矿石,其余往外一推,向龙映雪道:“包括你在内,你们九人均分。嗯,你操劳一下。”
……
此言一出,众皆愕然。
心头对凌九霄的认识再次刷新——
会做人,会做事,豪爽,大气,够朋友…
这些资源少说也值得数万两银子,容嬷嬷既然送给了他,他当然可以据为己有,别人除了羡慕之外,当是无话可说。
可他却说送就送。
‘对下属关照,对朋友义气’这些传言果然属实!
为了区区千两银子,冒险接手覆灭宁泉王家的任务。
而眼前唾手可得的价值数万两银子的修炼资源,他却毫不心痛地随手送出。
真是个奇怪的人!
……
凌九霄如此做法,容嬷嬷也是暗自点头——
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这小子是个做大事的人。
笼络人心的手段,比老江湖还老江湖。
审时度势的能力,比起老爷来也不遑多让。
老身的考验,他通过了。
只要小姐愿意,这个姑爷咱认定了!
……
容嬷嬷如此慷慨,其实是对凌九霄的考验。
文才、武功、智谋、品行、能力…她对凌九霄都很满意,贪欲呢?
有的人什么都好,却也或多或少有些诟病:要么贪心不足、要么贪花好色、要么嗜酒如命、要么沉迷dǔ • bó、要么好战嗜杀…
这样的人,即便再优秀,也非沈白薇良配。
在容嬷嬷想来,凌九霄应该很看重这些资质才是。
自其逃离江汐武林盟后,他就是一介散修的存在。
散修,谁不欠缺修炼资源?
没想到他只挑选了极少部分,余者转手就分给了跟自已并肩作战的袍泽。
有舍才有得。
懂得取舍之人,才是成大事之人。
……
皆大欢喜,尽情庆祝。
狂欢之后,就是离别。
欢聚总是让人欣喜,离别总是让人神伤。
沈白薇虽然依依不舍,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凌九霄一行渐行渐远。
她总不能跟着去血衣楼吧?
血衣楼的杀手都是孤身居住,亲友概莫能入,她又以何种身份进入血衣楼?
也当杀手?
即便沈千行首肯,即便沈白薇愿意,血衣楼也不会接受。他们招揽的杀手,都是像凌九霄、司马无望、杨光这样的无家可归之人。
沈白薇如此背景,怎做得杀手?
万一执行任务时有个好歹,沈家就算惹不起血衣楼,会轻易放过仇家?
如此一来,岂非坏了血衣楼的规矩?
……
好在两人年纪尚轻。
对于动辄可活数百年的入品武者来说,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无疑还只是个婴儿。
好在知晓凌九霄落脚之地。
真想与他结成连理了,再来寻他不迟。
届时,让他直接脱离血衣楼就好。
既可以一面舞文弄墨、习枪弄棒,一面游历江湖、欣赏大好河山,做一对比翼双飞的鸳鸯鸟;也可以入赘沈家,做一名衣食无忧、安全无虑的姑爷。
正是如此之想,沈白薇才肯接受此次分离。
这一次的分离,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
沈白薇跟凌九霄还有相聚之日么?
谁也不知道。
……
在与宴者的口口相传下,血龙宗九位高层被杀的消息,很快传遍金山州。
而凶徒也被锁定:血衣楼牛头山分舵的金牌杀手,领头者正是新加入的杀神凌九霄。
都已经化妆了,与宴者是如何锁定凶徒的?
因为武器。
其他人还好说,但凌九霄的迷梦砖、石胜刚的钝剑、杨兴波的狼毫、周令勇的巨斧、龙映雪的各类花形暗器、方礼江的酒壶和醉拳…
这六种武器,在金山州武林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所有亲眼目睹者的消息汇集在一起,凌九霄等人的身份哪能不呼之欲出?
……
被武器暴露身份的事,是凌九霄疏忽了?
当然不是!
乃是凌九霄故意为之。
其目的,就是叫响牛头山分舵金牌杀手的名号。
如此,雇主才会积极主动上门。
他们出任务时,也才有机会优中选优。
所有杀手在完成任务时,都会留下自已独有的标志,其原因就在于此。
……
直至此时,王加奇、王加峰这老哥俩才知道自家的便宜主人,竟然是血衣楼牛头山分舵的首席金牌杀手!
宁泉镇跟牛头山距离如此之近,王家又是宁泉镇第一大势力,他们哪能不知晓首席金牌杀手的厉害?
这个位置,空置得太久了!
是以二人才未将这个名号,与凌九霄这个神秘莫测的主人重合在一起。
宁泉王家得知这一消息后,欣喜若狂。
广邀宾客,大宴三天。
……
王家之所以大宴三日,其主要目的自然是为了展示肌肉,将背后的靠山隐隐透露给宁泉群雄。
有血衣楼的杀神做靠山,宁泉的大小势力谁还敢招惹王家?谁不怕半夜被迷梦板砖拍头?
次要目的,是借机推广药酒。
这些日子以来,药酒的大批量面世,让王家赚得盆钵满溢。看着每天哗哗流入的银子,王加奇仍是不敢相信。
药酒的主要客户,正是与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