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闻见了一股浓郁的酒味。
王林疯狂呕吐,他手下壮丁们吓得连连后退。
云松看不下去只好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别吐了,这东西不脏。”
“这不脏,可也太他吗吗恶心了,”王林泪眼朦胧的看向他,“真人,你身上有没有带……”
“没有纸。”云松摇头,“你待会用水漱漱口吧。”
王林道:“不是纸,我想问你有没有多余的裤子?”
云松无语了。
情况很简单。
老镇的二流子刀子死了。
被切成一块块死的。
很惨。
另一个二流子二猫一直在现场,王林安排壮丁抓了他带回保安团团部,然后驱散了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们不想走也走不了。
泼皮之家的门口成了围城,外面的人得知这里出了大热闹想进来看,里面的人看了现场吓得想离开可是外面被堵得水泄不通走不了……
还是云松帮了保安团一把,他爬上墙头沉声喝道:“福生无上天尊,这里有人死的太惨满怀怨气怕是要化作厉鬼,诸位速速离去,小心被它盯上!”
他在这个年代就跟专家似的,话很权威。
这下子外面的人不往里挤了,纷纷逃窜回家。
他也回家,结果王林连夜来找他,说是审讯结果出来了。
“怎么回事?”他问道。
王林说:“shā • rén的是二猫,这个逼可真下得去手!”
云松断然摇头:“不可能,你是不是为了省事随便找了个替罪结案?”
当时泼皮之家除了自己还有一个鬼,更厉害的鬼,刀子肯定是它杀的。
而且他敢肯定,这个鬼是五绝奚!
王林委屈叫道:“我的真人哟,兄弟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那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云松问。
王林说道:“兄弟我不是玩意儿!”
他感觉这话不好听,又补充道:“兄弟就算是这么个玩意儿,也不可能办理冤假错案呀!这事上我们有证据,二猫手上、身上都是血,刀子的血!”
“还有他也承认了,刀子确实是他杀的!”
云松皱眉:“真的?他怎么承认的?”
王林说道:“他说,‘我跟刀子是兄弟,我疯了才会去杀他’!”
云松要气死了。
他和颜悦色的反问道:“你是shǎ • bī吗?这话能算作二猫招供吗?”
王林说道:“问题是二猫说完这话后确实疯了!你跟我去团部看,这事很邪门,他刚给自己狡辩,结果事情就成真了,你说我能不多想吗?”
云松要查五绝奚的消息,便跟着他去了保安团团部。
这是一座砖瓦房大院,很结实的院子。
门口挂着灯笼、院子里插着火把,有威武的壮丁扛着枪在巡逻,一切像模像样。
大院里的厢房被分隔成了监狱,里面只关了一个二猫。
云松去的时候看到镇上学塾大先生冯长青也在,冯长青正蹲在门口聚精会神的看二猫。
看到他在这里云松奇怪了:“咦,冯先生?”
冯长青皱眉沉思,竟然没听到他的声音。
王林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猛的反应过来:“哦,王团长你、咦,真人你也来啦?”
云松问道:“对,冯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冯长青叹气道:“二猫曾经做过我学生,我不信他杀了人,想过来看看。”
“就是他杀的。”王林笃定的指向牢房。
牢房角落里缩着个黑影在发抖。
正是二猫。
王林将手电光照进去,二猫身上全是血,特别是袖子,简直是在血水里泡过的。
现在牢房地上也有血,从他袖子滴下来的血。
云松走上去问道:“二猫,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二猫哀嚎道:“是鬼!鬼来了!它来了!它不会放过我们的,哈哈,它要整个镇子陪葬,哈哈!”
“一个无头鬼,我看见一个无头鬼!哈哈,无头鬼,无头鬼shā • rén了!”
云松一听这话恼了,funny-mud-pee,给老子扣屎盆子?
他立马说道:“这孙子确实疯了。”
冯长青唉声叹气的说道:“二猫,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事情跟先生说说,唉,先生知道你偷鸡摸狗行,shā • rén肯定不敢的,你说……”
“先生?先生救我!”二猫一个箭步窜了上来,双手穿过木栏去抓冯长青,“先生救我!啊啊啊,先生救我,我要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
“先生救我、救我!无头鬼说下一个就是我了,它要害我,都是我的错不是,我们犯得错,不光我,小鱼要杀我,小鱼杀我!救我!”
王林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说他已经疯了吧!”
云松大喝道:“二猫,你们犯得错?你们犯了什么错?”
二猫不管他,徒劳的冲着冯长青拼命伸手:“先生你救救我啊,我去上学,我不淘了,我要上学,我要活,我不想死,不想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