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明白它的意思,过去往它后脑勺上薅了一把后说道:“跟你没关系,里面没有你,它没把你放在眼里。”
阿宝勃然大怒:“啊啊呜呜!”
骂骂咧咧。
大笨象狐疑问道:“真人,这是什么东西?”
胡金子说道:“一个小东西,我猜测不错的话它是踩小人的,让咱们不小心踩到咱自己,这样可以减弱咱们的气运,更容易中鬼祟的招。”
啊呜的记忆中有关于踩小人的信息,云松摇头道:“这不是踩小人,否则它应当被埋在地下,起码用土撒上遮掩一下,否则咱们怎么会踩上去?”
胡金子伸手拿起来看,说道:“那这能是——我糙!”
他跟被烫了一下似的直接将剪纸给扔掉了。
云松吓一跳:“怎么了?”
剪纸飘飘忽忽的落地,露出反面血红。
五个血红的纸人!
胡金子哭丧着脸说道:“是女人的天葵!坏了,我中招了,我今晚不大好请我家仙儿上身了,它们肯定会嫌弃我身上沾了女人的天葵!”
云松皱眉看着他道:“你说你年纪不小了,也自称是个老江湖,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
胡金子讪笑道:“我确实是老江湖,不过我脑子出过事,所以有些疯疯癫癫了。”
我吐我自己的槽,让你们无槽可吐!
云松说道:“行了,先不用解释了,今晚咱们屋里这个邪祟挺有脑子。”
“问题是,这到底是什么?”大笨象问道。
云松皱眉道:“剪纸小人,一黑一白,如果是两个的话,那就是一种阴阳和合术,是求姻缘的旁门左道。”
“这里的小人有多个,应该是皮影邪术中的一种吧?它们反面涂抹了女子天葵之血,使得小人阴气更重,总之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笨象问道:“怎么解决它们?它们是在诅咒咱们吗?”
胡金子咬牙切齿的说道:“简单,去找黑狗血……”
“你可放过黑狗吧,黑狗血不是万能的,”云松摇头,“再说这黑天半夜的去哪里找黑狗?”
“去,烧一锅滚油……”
“没法烧。”大笨象摇头,“真人,咱这里没有做饭的家伙什,没有灶台、没有柴火也没有油。”
云松说道:“也很简单,去把小平安叫出来,让他弄点童子尿。”
大笨象蹭蹭蹭的跑了。
他很快回来,说道:“道长,小平安刚撒了尿!”
云松无语:“这孩子真是掉链子,算了,我自己弄点吧。”
“我也能行。”大笨象自告奋勇。
胡金子说道:“既然两位这么有兴致,那我也帮个场子吧。”
云松纳闷道:“你不是早就不是童子身了吗?”
胡金子说道:“我最近上火,尿骚,熏也能熏它个好歹!”
看着他们往尿桶里撒尿,阿宝精神抖擞也撇起了一条腿。
然后被胡金子摸了一把……
云松踹了他一脚。
随即大笨象将尿桶拎到门口,他以桃木拐杖挑起剪纸人扔进尿桶中,然后外放阳气朗声诵道: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邪祟去除急急如律令!”
随着诵经他猛然挥手往尿桶里一指,剪纸人在里面顿时就跟氧化了一样开始嗤嗤的冒气泡。
云松冷笑道:“小小妖魔,竟然也敢在道爷面前装神弄鬼,汝等雕虫小技,真是笑煞人也!”
“睡觉!”
回到房间,云松多了个心眼,他把钱眼儿从霹雳茧中取出,又把反魂箱打开,然后静等鬼祟上门。
如果房子里有鬼,这鬼除非修为高深,否则是扛不住钱眼儿勾引的。
后面断断续续确实有孤魂野鬼上门钻进反魂箱变成九殁虫,但问题是云松不知道这些鬼祟里头有没有是这宅子里的。
毕竟是凶宅,这里面怎么也得有鬼祟吧?
这点不好判断。
但沪都不愧是大城市,被钱眼儿吸引来的鬼祟真不少。
要知道钱眼儿只能吸引一段区域内的鬼祟,一般来说除非像是在金青山家乡河里碰到一群水鬼那种情况,否则一个区域里顶多有几个鬼祟罢了。
结果云松今晚竟然收获了三十多个九殁虫!
他感觉自己可以将沪都当做道场,每天晚上带着钱眼儿和反魂箱四处去钓鬼,这样应该收获不错。
到了下半夜他等了一阵再没有等到鬼祟上门便准备睡觉,结果令狐猹忽然精神起来。
它从床头爬起来到窗口探着脖子往外看,然后迅速装死并用小短腿蹭地往床下咕佣……
云松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外面有强敌到来。
他先抽出枪来倚在窗口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