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天,街上许多摊子被撞翻丢了不少东西,也都算他的罪首,就被刺字了。
他后头许了牢头银钱,在牢里挨过罚后被放回,变卖了房子才补上这个钱。
于是打听到沈笑家住何处,他偷偷来了两三回,每回她家都有人,自己进不去。
有次看到村民从地里偷刨东西,他也趁没人时刨了红薯。
听说可以蒸煮,许久没吃饱的裘老赖就试着蒸吃,竟然发现混了肚饱。
只听那个身上有短刀的贼子道:“裘赖到码头找人,别人不认识这薯,以为他骗人。
我却是到过上元县的,知道这薯可以吃,还可以烤成熟食卖钱。
然后他就找了许多人,每次夜里派两个来拔走几株。”
“胡说,人不是我自己找的。”脸上肿起好几个包的裘老赖喊道:“主意是你出的。
说隔三岔五少刨两株,让他们以为是村里人偷的。
等哪一天一下干票大的。
罗黑,他是不是这样说的。”
他不远的小瘦子罗黑嗡嗡道:“我就是听你们吩咐,不晓得谁说的。”
“哼,裘赖,你个孙子,你是主使就主使,何必推我身上。”短刀贼道。
“呸,你才孙子,什么老子主使,你们没吃吗,还是你说要多挖些去京城卖,你们……”
两个贼子互相斗骂起来,村民们都看向村长。
有人就议论起来,“这是冲七两来的。”
“你什么意思,七两抓贼还抓错了?”
“不是,他说开始是想进家偷东西的。”
“那我们不还是被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