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是个有见识的。”沈笑给他竖大拇指,“大爷,为啥地里的玉麦,还分做好几块田种?”
老大爷可能一人在打谷场边的草房子住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人与他闲聊,他就与两个小后生多说了几句。
待到几筐玉米卸完,沈笑已经知道为什么皇庄的玉米这样了。
原来几十年前战乱一起,皇庄里的人逃的逃死的死,还有些进裹挟到乱军之中了。
等太祖接手这一切时,庄里都几乎没有老把式了。
当时没有人知道这玉麦怎么种,就按照种麦子的方法撒种。
结果种了两年,越种越不好,于是上一任庄头就找佃农合计,分别按照不同的距离试种。
有一块地倒是也能种出个百来斤的亩产来。
可是到了第二年,老庄头重病过世了。
而宫里的贵人们,逐浙没有人吃这个了。
庄子里又不敢不种,新庄头上任后,说什萧规曹随,那几块地也就没有好好打理,也就一直那么种下来了。
沈笑无语,第一回觉得萧规曹随用错了地方。
两人来回送了好几趟玉米,沈笑还给老大爷一包果干。
老大爷与他们两个也聊熟了,收了之后道:“你们等一下,我这也有好东西。”
沈笑就见他回到他的草房子,拿个笸箩出来,“这个红果子酸酸的,你们尝尝。”
七八个核桃大小的果子,有一个红皮上还带了黑斑点,一二个还有些青黄皮,剩下两三个倒是完全熟透的。
沈笑抓起两个,道:“大爷,这庄里还种这个红果子?”番茄呀,西红柿。
老大爷给程怀谦塞到手里,“哪呀,早前薛庄头和外面的人倒卖皇庄里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