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樊丽清是受害者，她同样是受害者，甚至，她的受害程度比樊丽清还重。她不需要为此愧疚、让步、或者低人一等。
拎起行李箱，丹阳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会向所有人证明她没抄袭，也用不着抄袭！
“你、你……”
樊丽清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站住！丹阳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态度？一个抄袭者还敢在我面前理直气壮，你就该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我-没-抄-袭！”
对上樊丽清的眼睛，丹阳一字一句强调：“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抄袭，也不会抄袭，我会尽快证明给你看。”
话落，丹阳进入房间。
熟悉而简单的布置让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丹阳坐在床上，放空了会大脑，才开始将胡乱塞在一起的行李重新归置。
透过被破坏了指纹锁、没闭合的门缝隙，孙晓露偶尔能看见丹阳走动的身影。
撇了撇嘴，凑近樊丽清道：“清清，这丹阳也太不要脸了吧，抄袭你药方，都罪证确凿了还这么嚣张。”
“哼，就让她先得意得意。学校，不是她一个人的学校，”看着丹阳的方向，樊丽清眼底幽深。
“那是，”孙晓露附和着，“学校对抄袭一向零容忍，丹阳肯定没好果子吃。说到底，还是你大度，顾念同学情和学校声誉，不然丹阳早就吃牢饭了，哪来的牙尖嘴利。”
樊丽清笑笑，没言语。
药方未公开、也未投入商用进行获益，即便走刑事，也不过是拘役半年加少量罚金，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清清，马上就要直播了，你要不要准备准备？我给你冲杯蜂蜜水，养养嗓子？”孙晓露提醒道。
除了是在校生，樊丽清还是位音乐播主。虽然入行不到半年，但粉丝早已破亿，在平台小有名气，是主捧对象之一。
孙晓露是樊丽清助理，负责直播过程中的一应事宜。
起初，这个活计是找上丹阳的。
樊丽清开出的条件很优渥，比四处兼职打工要挣得多得多，但考虑到和药剂不相关，丹阳犹豫后还是坚定地拒绝了。
之后，樊丽清找上孙晓露，三人关系渐渐变化。
孙晓露和樊丽清越走越近，丹阳忙于学业和兼职越来越偏向独行侠。
不过，接触得少矛盾也少，若不是这次爆出抄袭，也不会剑拔弩张。
“加两片柠檬，纯蜂蜜水太甜了，有点腻，”点了点头，樊丽清兴致不高地坐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