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要是代表本省参加全国性文学研讨会的代表,居然还不是作家协会的会员,那就尴尬了。
处理完这边的事,高文学又转向何家康,一字一句说道:“希望你有时间的话,买一本明年第一期的收获杂志。”
何家康哼了一声:“干什么?”
高文学淡淡说道:“因为那上面将会有我发表的一篇小说,名字就叫山杏!”
山杏?
何家康脑子飞速运转,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在这篇小说里,他会被高文学塑造成什么形象?
反派,绝对的大反派。
一阵阵寒意,涌上何家康的心头,他盯着高文学,目光如恶狼一般阴狠。
高文学也静静地望着他,正如他给自己取的笔名那般:巍峨如高山。
好半天,何家康的面色终于平静下来,还换上一副自认为很真诚的笑意:“文学啊,咱们都是同甘苦共患难的知青,何至于此?”
“道不同,不相为谋。”
高文学掷地有声地扔下这句话,然后用脚尖在土地上画了一下:“从今以后,我们画地绝交。”
说完,他朝吕馆长点点头:“吕馆长,走,先到我家里坐坐。”
你……
何家康气得直跺脚,可是对于高文学这种茅坑里的石头,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女朋友的家世,似乎都不起作用。
刘青山当然会继续留在这边,只是将山杏放到地上,叫老四领着她,跟大姐夫一起先回家。
无论结果如何,这件事对山杏的影响,肯定都是负面的,苦了这孩子呀。
有些村民也散了,回家吃晌午饭,何家康的女朋友,也拉着他准备离开。
可是何家康知道,他不能走,一旦踏出夹皮沟,极大可能就是身败名裂。
在这个人人都还在意名声的时代,他无法承受这种后果。
可是搞定高文学,他一点信心都没有,曾经在一起的知青生活,他太了解高文学了。
用当地老百姓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咬个屎橛子,给一根麻花都不换那伙的。
“家康,我们还是走吧,等到了京城,我帮你去找收获杂志的巴爷爷,不许那篇什么山杏发表就可以了。”
那个女人依旧轻声安慰着何家康,这话也让后者心头狂喜,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刚要呼唤一声女朋友的名字,可是从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呼:“咦,小玲,真是你,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