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费劲巴力地回到木刻楞,采山的村民,已经都吃完了,又钻进林子里,只剩下两位婶子,在这收拾饭盒。
看看锅里还有蘑菇汤,就一人盛了一碗,每人再发一枚茶叶蛋和两个大饼子,先对付一口算了。
维克多依旧在呼呼大睡,直接扔到小木屋的炕上,也不用管他。
山杏则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叫哑巴爷爷给瞧瞧。
哑巴爷爷手上比划一阵子,山杏立刻眼睛一亮:“原来是饿的,那我赶紧给它喂吃的!”
哑巴爷爷笑着摆摆手,示意这么大点的小猴子,还吃奶呢。
正好他这里有一条母狗下崽了,奶水充足,就给猴崽子当奶妈算了。
到了狗窝这边,只见两个圆滚滚的小狗崽,正在那拱奶呢。
刘青山把它们往两边扒拉扒拉:“让让,借个饭碗子用用。”
母狗朝他直呲牙,要不是平时关系还不错,早就下口咬了。
哺ru期的母兽,一般都护崽子,比平时更凶。
刘青山抓着小猴子凑上去,这小家伙估计也是嗅到了奶香,立刻张嘴噙住,吱吱地吸吮起来。
明明刚才瞧着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会一下子就来劲了。
正所谓“使出吃奶的劲儿”,大概就是这样吧。
那两个小狗崽儿还没睁眼睛呢,听着动静也挤上来。
猴崽子轻飘飘的没二两肉,哪里挤得过这两个虎头虎脑的家伙,小小的身子都悬在半空,但是小嘴,依然不肯松开,把皮肉都抻得老长。
母狗抬头望望哑巴爷爷,刘青山从它的目光中,竟然好像瞧出几分无奈。
哑巴爷爷伸出大手,摸摸狗头,以示安慰。
刘青山这才想起什么:“师父,不会去年给小熊喂奶的,也是这只母狗吧?”
看到哑巴师父乐呵呵地点点头,刘青山也眨巴两下眼睛,然后也轻轻拍拍狗头:“不错不错,真有爱啊。”
母狗继续朝他呲牙,仿佛是说:再说便宜话,信不信俺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