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钱大家赚,多赚外国人的钱,这才叫本事。”
刘青山也跟陈东方握握手。
有竞争,也有合作,这就是他现在和陈东方的关系。
在一些涉及到普通农民的事情上,完全可以合作,比如出售红豆杉树苗,比如种植水稻等等。
但是在各自的生意上,刘青山也绝对不会手软,相信,陈东方也肯定是同样的心思吧。
挥手送别了陈东方,崔敏浩便立刻凑上来,又向刘青山致谢。
他这次也真的挺感动,真正把彼此当成朋友,觉得双方以后可以继续扩大合作的领域。
因为要招待崔敏浩一行人,刘青山就早回去一阵,谭勇也没事,就拎着半桶泥鳅,一起跟着往回走。
看到桶里的大泥鳅,崔敏浩立刻来劲了,这泥鳅脊背黑里透亮,腹部金黄,一瞧就是上品,这要是做成泥鳅汤,吃了绝对大补。
没错,南韩那边的人,很喜欢吃泥鳅,认为这个能滋阴壮阳,是上等的补品。
刘青山瞧着崔敏浩和那几个随行的人,包括不称职的翻译瞎欢乐夏大叔,都两眼冒光,于是又拿着筛子,去沟渠里面捞了些。
本来泥鳅要养一宿的,结果崔敏浩他们嘴急,那就直接做吧,反正这会儿泥鳅也不怎么抓食儿,肚子里还算干净。
酱炖泥鳅,还有泥鳅豆腐汤,吃得崔敏浩等人都兴高采烈。
在这蹭饭的谭勇,也吃了两条,觉得味道好像还真不错,也就决定明天做给爷爷吃。
崔敏浩是真吃美了,虽然做法和他们的泥鳅汤有点差别,不过胜在食材好啊。
刘青山瞧着,不由得心中一动:
“老朋友,你们的国人这么喜欢吃泥鳅,不知道能不能做这方面的生意呢?”
崔敏浩也是一喜,不过很快又摇摇头:“对于进kǒu • huó的水产,我们国家的检疫很严格,只怕不大好弄。”
刘青山大笑:“进啥活泥鳅啊,等到冬天再破冰捕捞,捞上来的泥鳅立刻冰冻,都冻得杠杠的,还担心个啥?”
“而且这种速冻的泥鳅,吃起来同样鲜美。”
旁边已经喝得有点摇晃的夏翻译夏大叔,也跟着一个劲点头:“俺们这边,到冬天都吃冻鱼,跟鲜的一样。”
这样啊,倒是可以试试。
崔敏浩也觉得可行,出kǒu • huó的水产,程序复杂不说,保鲜啥的,成本还高。
要是冻货,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冻成一坨一坨的,用塑料袋一包,装到纸箱子里,就运回他们国内了。
于是问道:“就是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产量能有多少,太少的话,就没有价值了。”
刘青山能告诉他,俺们这边的人,现在很少吃泥鳅吗?
这确实是当时的实际情况,大伙还处于填饱肚子的阶段,管你什么营养不营养的。
泥鳅这玩意刺多肉少,还在泥里钻来钻去的,都认为比较脏。
所以只要是个河沟子,你就拿笊篱捞去吧,肯定有泥鳅。
只要能进行大宗出口,那么以后就可以专门在河沟子里养殖泥鳅,这玩意好养活,就是对农药化肥比较敏感。
说干就干,下午,刘青山就领着崔敏浩他们,去了水库。
这件生意,刘青山准备让给于把头来牵头,他冬天的时候,就要去黑河那边,肯定抽不出时间来。
而且像这种大宗出口,数量庞大,也不是他们夹皮沟能张罗起来的,你这边就守着一个水库,能出多少泥鳅?
就当是为县里和周边几个守着松江的市县,做点贡献了。
反正论功行赏的时候,也少不了他的那一份。
看到刘青山的车子开过来,水库的职工也都迎上来。
这两年,水库和夹皮沟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年节什么的,都会互相送东西。
村里的鸡蛋蔬菜啦,水库的鱼虾之类的。
于把头也在,瞧见刘青山,一边咧着大嘴乐,嘴里还一边抱怨:“青山啊,你不够意思呀!”
这话从何说起?刘青山也眨眨眼。
只听于把头继续说道:“你给周围的几个村子,什么丁家沟啥的,都出好招,又是养野鸡又是养野猪的,听说那几个村子也都快要富了,你说你倒是给我们也支支招啊!”
刘青山当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于是也乐呵呵地说道:“老于叔,这不是把财神爷给你领来了吗?”
“你们以后也别养鱼了,就多养泥鳅吧。”
于把头瞪大眼睛,打量着崔敏浩一行人,就认识晃晃荡荡的夏欢乐,知道他是公社有名的酒蒙子。
这种人得叫他离水库远点,别一头扎进去。
刘青山就给他们介绍:“这几位是南韩来的朋友,这位是崔敏浩先生,有意收购泥鳅。”
“买泥鳅?”于把头伸手抠抠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是买三花五罗,或者次一点的鲤鱼胖头鱼啥的,他倒是有点相信,泥鳅那玩意谁吃啊?
刘青山就先跟他讲讲泥鳅的营养,那谁水中人参。
还有南韩人吃泥鳅的习俗,于把头这才认识上来,使劲拍拍刘青山的肩膀:
“还是你小子够意思,走,咱们去办公室里,好好唠唠。”
说完又吩咐几名职工:“一会去捞点好鱼,晚上招待客人。”
水库这边,就不缺鱼,职工们也都乐颠颠地开船撒网去了,边走还边研究:
“老七,你说这南韩人,就是跟咱们不一样,还有喜欢吃泥鳅的?”
于老七眨巴眨巴眼睛:“你懂个六啊,你看泥鳅那玩意,形状长得像啥,这叫吃啥补啥知道不?”
大伙都一阵嘻嘻哈哈的,其中一个还坏笑着说呢:
“你们说,要是那些棒子都补成泥鳅那么粗,咋整啊?”
有一个伙计乐得往后一仰,结果差点落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