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多了,我和他就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蓝梓亭叹气:“反正你自己掂量吧,其实我们长辈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你们幸福快乐,不管你们和谁在一起,只要你们高兴,就行。”
“我知道了。”
送走了母亲,时蓝有些恍惚,真是知女莫若母,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母亲看穿了。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那卿姨,是不是也知道了呢?
时蓝回到家里,程牧洵已经站在客厅里,双手环胸,满脸杀气,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时蓝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厨房。
“我妈煲了汤,你要喝吗?”
程牧洵还在闹脾气,也不理她。
时蓝又说:“你不喝我倒了。”
“你和郑好相亲了?”
时蓝手下一顿,刚在她和母亲在餐厅说的话,他都听到了,那也无所谓在掩饰了:“嗯。”
程牧洵本来满腹怒火,却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很想冲上去质问她是不是还喜欢郑好,可是他怕她给他一个确定答案,如果她回答是,他该怎么办?他还怎么名正言顺的赖在她家里,赖在她身边?
时蓝把汤从保温盒里倒出来,程牧洵却转身回了房间,也不知道冲谁的,把门摔的震天响。
时蓝也恼了,手一挥,汤碗掉在地上,碗碎成片,汤洒一地。
时蓝也回房了,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时蓝疲惫极了,这几天为了工作总是熬到很晚,再加上受他的影响,她夜夜睡不好觉,都快精神衰弱了。然而,今天打碎一只碗,她却难得的安眠,一夜无梦。。
隔天早上醒来,猛然想到厨房还没收拾,她下床走到厨房,竟然发现已经打扫干净。
程牧洵已经走了,冰箱贴上留了一张便签纸,他说:早上有会,先走了。
时蓝捏着便签纸,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程牧洵这个人,总是让她变得不像她,对他拿不起,又放不下。
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这晚,时蓝有应酬,喝了点儿酒,她本来是不胜酒力的,当律师这些年,面对形形sè • sè的客户,酒量渐渐练出来。喝了几杯红酒,头不晕、脚步不虚,只是脸有些红。
应酬结束后已经很晚了,回到家,程牧洵竟半裸着在客厅玩VR游戏。
原以为昨晚的不欢而散,以他大少爷的个性,今天一定会搬走,没想到他竟然还在,而她也一时间忘记了他违反约法三章之一:不许坦胸露ru。
时蓝站在那儿看着他,不出声。程牧洵以为她生气了,摘下VR眼镜,捞起沙发上的T恤穿上,委屈的说:“你不是没在家嘛,我也不知道你这会儿回来。”
时蓝冷冷的说:“下不为例!”
扔下这句话,她就逃似跑回房间,背贴着门大口大口呼吸着,心狂跳不止。
她得承认,作为一个成熟男人,他的身材真的很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胸肌、肱二头肌应有尽有,家居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还有性感的人鱼线……
时蓝捂着发烫的脸,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冷静、冷静!
就在这时,背后一阵敲门声把她吓的差点叫出来。
她克制着声音里的颤音,问道:“怎么了?“
“吃饭了吗?”
“吃过了。”
“我煮了面,吃吗?”
应酬上她根本没吃几口菜,本来没什么感觉,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儿饿了。
时蓝换了衣服,洗了把脸从卧室出来,走到餐厅,在距离程牧洵很远的位置坐下来。
“坐那么远做什么?我能吃了你?”
时蓝看了他一眼,他穿的T恤是修身款,完美勾勒了他胸肌曲线。时蓝低下头,暗骂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
再仰起脸时,她又是那个优雅自信的时律师,她起身,坐到他对面,捧起那碗面。不得不说,作为专业败家子、富二代,程牧洵做的面是真难吃。相信他也这样认为,因为他只吃一口就放弃了。
时蓝被这碗面刺激的,忽然想吃羊肉串、小龙虾,并立即付出行动点了外卖。
程牧洵起初很嫌弃,但是耐不住闻着香,看着时蓝吃的更香。忍不住尝了一口,结果吃的比时蓝还多。
程牧洵啃着小龙虾,砸吧着嘴说:“如果有啤酒就好了。”
时蓝立刻从书房的柜子里搬出一箱啤酒。
程牧洵眼皮一跳:“你一个人在家里喝酒?”
“怎么了?”在家里喝酒很奇怪吗?她经常因为案子没有头绪而烦躁,这种时候没有比酒和烟更能让她冷静思考的东西了。她家里不止有啤酒,还有白酒红酒。
程牧洵脸色沉沉的,打开一瓶酒,一口气喝了半瓶。
时蓝没理他,按照自己的节奏,啃一口羊肉、喝一口酒,悠哉悠哉。
配着下酒菜,左一口右一口,不知不觉喝得有点儿多,脑袋晕乎乎的。她甚至忘记今晚已经喝过红酒,显然她酒精摄入量,有些超标了。
她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先去睡了,这些先放着吧,明天早上再收拾。”
她刚走出一步,腿一软,眼瞅着要摔倒,却被他一把接住。
她记得,他坐在桌子对面,却一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掀眸望他,问道:“你脚好了?”
“没有,还疼。”
他握着她胳膊的力度,更大了。
眼前的她美眸流转,眼角微湿,脸颊绯红,带着一丝醉酒后的慵懒,他……又朝她近了一步。她根本不知道此刻的她看起来有多美,他有多想想尝尝她,她肯定很甜很甜,会让他的所有克制和理智悉数瓦解。他知道,他若是此刻不放开她,往后的一切肯定会失控,可他现在就是希望失控,他已经等不及她爱上他,他想立刻就拥有她,他不能忍受她和别人相亲,她只能属于他。
只要一想到她和郑好,他就有克制不住的满腔怒火,恨不得立刻冲医院,直接送郑好去见阎王爷。
她没看出他眼里喷出的火,只记得他刚刚矫健的样子,娇嗔:“骗人,你明明就没事了。”刚刚那一步走得多稳啊。
他不再狡辩,大方承认:“对。”
“那你还赖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你这么有钱,却这么抠门。你快放开我,别拉着我,我头好晕啊,我要去睡觉了。”她摇摇脑袋,头太沉了,几乎要站不住了,所以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犹如漂泊在大海上的人遇到了浮木。
她握着他手臂的皮肤滚烫,几乎要把他烧起来。她娇嗔的样子太可爱,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像饱满的樱桃,娇艳欲滴,甜美可口……
他的行动已经先于思想,捧起她的脸,亲上她的唇。老天,简直比想象中还好美好,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不顾怀中人的挣扎,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时蓝在他吻到自己的时候,忽然清醒了。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这是要出轨吗?不行不行,不可以。她是有原则的人,不能做这样违背人伦的事情,于是她拼命的挣扎,推他,打他,可是他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过分……
他怎么可以这样折磨她呢?
他的臂弯那么有力,让她的所有挣扎都变成徒劳,她渐渐在他的吻中丢盔弃甲。她的所有伪装土崩瓦解,她不想拒绝他,只想迎合他。
算了算了,就放任这一次吧,希望上帝能遮住眼睛。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彻底疯了。
他们一起跌落在松软的床上,他紧紧抱着她,问她:“我是谁?”
意乱情迷中,她茫然:“你是你。”
他坚持:“回答我,我是谁?”
她睁开水一样的眸子,凝望着他,软糯的说:“牧洵。”
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欣喜若狂,一颗心饱满的心简直要炸开了。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他用尽全力的抱着她、亲吻她,用柔的能把她融化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喊:“蓝蓝,我的蓝蓝。”
理智一点一点被吞没,她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自尊、什么道德、什么爱与不爱,她统统抛诸脑后,此刻只需遵循自己的内心,彻彻底底的拥有他。
半夜,她在他的臂弯里醒来,端详着他沉睡的容颜,明明是从小看到大的一张脸,却总是看不腻,经常在不经意间,让她心动。她不敢再看他,小心翼翼从他的臂弯滑出去,慢慢的坐起来,牵扯到腿根,肿胀疼痛的感觉见见明晰。
虽然她喝了酒,可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她都记得,只是这一切太混乱了,她理不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轻轻的下床,披上睡袍,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
昨晚上吃了烧烤,又喝了那么多酒,睡到现在,嗓子干的几乎要冒烟了。她摸到厨房,给自己到了一杯温水,一口气喝下去。她倚着橱柜,适应了黑暗之后,一切都越来越清楚,不管是眼睛,还是心。
“你在做什么?”
时蓝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如幽灵一般出现在身后的程牧洵,又赶紧扭过头,因为他……他什么都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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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好啊,喝酒容易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