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疏也笑了:“这就是我信你的原因。”
“多谢老爷的信任。”叶东篱仍是不高不低的声音,听得华疏很是安心。
“只是,待会你追得上他们吗?”从二人所处的位置到华疏的房间尚有一段路程,华疏有些不确信。
叶东篱只是说道:“小的不会让老爷失望。”
有他这句话,华疏也乐得清闲。伸了个懒腰:“这么久了,也就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待送完华疏,叶东篱便行了一礼告退了。轻轻提气,一个飞跃,便轻松穿梭于庭间树间,御风而行,不出一炷香功夫,已然见到了刚才看到的女子同男子。
只不过,多了个青衫男子。
月光透过树枝,照着三人的脸,很是清晰。
叶东篱藏在一簇灌木之后,由于穿的是灰色衣衫,趁着这夜色倒也方便隐蔽身形。
女子低头跪着,青衫男子立在她的面前,身后站着另一个男子,穿着黑衣。
“小琴,你说的可是实话?主子在这儿,你若是敢砌词狡辩,后果你该知道的。”说话的是黑衣男子,他冷冷地看着跪着的小琴。
他眼神如一汪深水,声音冰冷,让小琴跪着的身影颤了一下。
“回五皇子,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欺瞒。”小琴又磕了个头。
“不敢欺瞒?那么杜小梨就是锦绣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回报和妃娘娘?”冀清辉勃然大怒,眼中透着寒光。
叶东篱不由得重新打量着青衫男子,原来他就是冀清辉。年纪轻轻的少年,眼中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小琴一惧,连忙解释道:“奴婢也是最近也得知。若是早就知道,必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五皇子和娘娘。”
冀清辉冷哼一声,很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
“再者,那些信,会不会你将它们交给了华容?本王记得,她同你很是要好。”冀清辉不紧不慢地说着。他声音比黑衣男子多了些感情,只不过是戏谑,听着更多是讽刺。
小琴心中一怔,微微抬头打量冀清辉。
这模样,竟然有些熟悉。
“怎么,忘了?刚陪华容买了珍珠,就忘了本王?”冀清辉道。
原来是他!
小琴这才意识到早些时间见到的少年竟然就是五皇子。自己若是知道是他,就会同华容再疏远些了。
“奴婢那时不知道是五皇子驾到,是奴婢眼拙,奴婢该死。至于信,奴婢得到的第一时间就飞鸽传书到京城,怎么可能会把信交给华小姐?更何况,更何况她还是太师的嫡亲孙女,小琴万死不敢那么做。”
冀清辉笑了:“这么说你是看过信的内容了?”
小琴一听,连忙磕头:“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为了确认信是不是真的,绝对不是故意要偷看,请五皇子明察。”
“车黎,你信吗?”冀清辉转身问向黑衣男子。
车黎道:“小的只相信结果。”
冀清辉又笑了:“小琴,信被锦绣交给了你,你说丢了。那么丢到了哪里,或者是被谁偷了,你却不知道。你让本王怎么相信你?”
深秋时节,小琴额上的汗珠却大颗大颗地落,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得很快,她自己都听得到心跳。
“好了,本王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听你砌词狡辩。你既然遗失了信,便是任务失败了。任务失败了,那边按失败的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