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笋笋姑娘。你可爱乖巧又善解人意,有朝一日遇到你心仪的少年,他必定也会珍惜你。”冀清阳笑着说道。
黄笋笋心中一酸:“会像你珍惜容姑娘一般吗?”
话刚说出,便觉得失态了,连忙用笑容掩饰尴尬。
冀清阳却没觉察出来,只是点头:“会的。”
“如此,那也谢谢杨公子了。”
二人相视一笑,气氛也愈发融洽起来了。
冀清阳忽然觉得胸口剧痛起来,那种痛难以忍受,撕裂一般,一会功夫额上就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差点站不住了,强撑着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黄笋笋一见,知道药性发作了,连忙扶着他躺下,柔声安慰道:“这药性奇猛,你忍着一点。”说罢又从身旁的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喂到他口中:“慢慢咽下去,能缓解疼痛。”
冀清阳顾不得许多,用力咽了下去,虽然减了些疼痛,却终究有限。
与此同时,他的心跳得很快,甚至有了幻听。
冀清阳从未试过这种感觉,一种难以呼吸的痛楚弥漫全身,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在隐忍。
望着他难受的样子,黄笋笋也是心痛不已。可是,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要靠冀清阳自己。
望着他额上的汗珠,黄笋笋拧了块毛巾,为他轻轻擦拭。
冀清阳的眼睛微闭,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黄笋笋知道药性,只要今夜过去,他就度过了危险期。她需要做的,就是每隔一个时辰给他喂下刚才的清毒丸。
毕竟,夕鸢花的解药某种程度上也是毒药,若不及时服下清毒丸,对身体又是一种伤害。
夕鸢花,夕鸢花,黄笋笋心中默念着。她第一次听到“零花”的名字就不喜欢,她觉得从零开始太漫长了。可执意改为美而忧伤的“夕鸢花”时,却没想到遇到冀清阳。
鸢再美,而夕,总是充满悲凉的。
黄笋笋望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冀清阳,将他的手放到被子里。
他的手,像寒冰下的玉,冰凉。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想让他的手暖一些。
忽然,她向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飞快地在冀清阳的额上点了一下,随后飞快地起身,捂着通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