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华容一个劲地催促,胳膊都要被摇散架了,便也不遮遮掩掩了,只是脸上略带尴尬:
“大冀朝当朝左相嫡女的名字,若没听过,不足为奇。但是这个嫡女被绑匪吓傻了之后又才动京城,这便极为特别了。师傅就是想不记得这个名字也不行啊?”
不待华容反应过来,白果早已哈哈大笑往后堂去了,留下华容一脸忿忿。
合上书,想起了冀清阳。
“哎,小伙子,你过来。”华容随口喊了一个端着药碗的小学徒。
小学徒愣了愣,环顾四周没别人,便颠颠跑了过来:“小师姐,您喊我?”
小师姐?这个称呼倒真是第一次,华容觉得有意思:“你也是师傅的徒弟?”
小学徒挠挠头道:“小师姐说笑了。我哪有荣幸成为神医的徒弟,不过是药铺的伙计罢了。只是神医已经知会我们过了,说小师姐是他的关门弟子,吩咐我们都这么称呼。”
这白果倒也奇怪,又不收人家为徒,还让人家称呼自己的弟子为“小师姐”,倒也挺傲娇的。估摸着是要营造自己徒弟的名额极为稀缺,从而彰显他神医的高冷。
“小师姐有何吩咐?”小学徒见她沉思着,便提醒道。
华容这才反应过来:“我想问下,同我一起的那个公子去哪儿了?”
“待小师姐回房后,那位公子觉得不舒服,便又回到后堂休息了。”小学徒如实说道。
华容“哦”了一声,又见他手中端着一碗药,以为是冀清阳的,便伸手去接,小学徒连忙说道:“小师姐,这碗药不是那位公子的,是今日早间来看病的那位婆婆的。”
华容脸上讪讪,手缩了回来,简单道了谢便往后堂跑去了。
门虚掩着,华容便从门缝往里看,见冀清阳正沉沉睡着,不觉心中有些担忧。她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别人,便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即将门关上。
又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这个朝代民风没那么开放,一个女子独自进入男子房间,还将门关上,怎么着都不好听,因而又转身将门打开。
可是打开的时候正巧有病患经过,正狐疑地打量着她。华容脸色尴尬,那人还不识趣地往里瞧,紧接着恍然大悟又深表惋惜的表情。
华容瞠目结舌。
真的是够了!
正当她分神的时候,门直接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