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说得习惯了,冀清阳脱口而出。似乎他从来就是叫这个名字。
王将军将剑换了个胳膊夹着,又问道:“为何要到我大盈求医?据本将军所知,冀朝的名医也不少。”
“表哥,怎么还不走?不是放行了吗?”华容在车内听得烦了,过个海关而已,怎么盘查这么久。
她径自掀开帘子,一跃跳下了马车,很是轻盈,站定后,目不转睛地望着面前盘问的人。
“这位王将军,我们不过是求个医问个药,你问的都回答了,怎么还一直纠结下去?”华容眉头皱在一起,很是不耐烦。
王将军一怔,做了将军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被如此恶劣的态度对待过。刚要发作,再一看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是个美丽的小姑娘,怒气顿时散了些下去。
旁边的胖守卫似乎怕她得罪王将军,连忙上前解释道:“小姑娘,这是掌管我们边防的王煜将军,你可不能如此无礼。”
“王煜?”华容挠挠头,“不认识。”
但是冀清阳明显一惊,华容不认识,他可是清楚。因而不愿事情闹大,便拉了拉她的胳膊。
守卫又道:“王将军少年英雄,是老将军王珲的嫡孙,你年纪轻不知道也是正常,只是不要太放肆了。”
王珲,这个名字华容听过,只是在哪儿听过呢?
她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忽然灵光一闪,惊喜道:“我知道了,就是当年……”
“祖宗,别说了。”冀清阳连忙捂住她的嘴,瞧她那嘚瑟的样子,接下来必定没有好话。
而华容,被冀清阳捂着嘴巴,只好咽下了接下来的话:“就是当年容公公的手下败将,还被割了头颅的那一个……”
华容被他捂得透不过气来,手不住地拍打,直到看到冀清阳示意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的唐突,好在没说出来。
冀清阳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才松开手。
“这位姑娘,你听过我?”王煜瞧着她惊喜的表情,明显会错意了,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