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这话一出,皇帝便有些犹豫了:“清辉所言,也有些道理。”
华容眼看就要成功了,怎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因而越看冀清辉越不顺眼,闷声道:“五皇子,越北已于月前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又如何会再进行所谓的作奸犯科?”
冀清辉道:“江湖宵小之言又岂可相信?”
华容道:“五皇子一向以身份来定人之秉性吗?不觉得有失偏颇吗?江湖之中不乏侠肝义胆,朝堂之上也并非都是一片冰心。见都未见过,仅凭主观臆测,这就是五皇子的识人之术吗?”
被她以讽刺,冀清辉面露不悦,又道:“华小姐如此维护越北,莫不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华容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志趣相投而已。”
“志趣相投?华小姐难道也喜欢作奸犯科?”冀清辉又是一笑,抓住话中的把柄便不放。他倒要看看,华容如何争辩。
对面的丝毫不怯场,反而落落大方道:“五皇子是否听过一句话?你是什么样,你眼中的世界便是什么样。若是他人眼中的行侠仗义是五皇子眼中的作奸犯科,那么华容无话可说。再者而言,若越北真的是作奸犯科,为何从未有缉捕他的告示,他又何以逃脱法网之外多年之久。”
华容这话并非虚言,他早已请叶东篱帮忙查找,只是越北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一丝痕迹,不然也不会让她空念这么久。
本欲为难,却反被为难。冀清辉干咳一声,却不愿收手:“仅志趣相投就值得华小姐如此为他?”他穷追不舍,丝毫不顾温敏敏阻拦的目光。
华容针锋相对,任凭何思纤都快将嗓子咳破了:“五皇子从未有过志趣相投之人,自然不明白。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
“你巧言善辩!”
“你也辩啊!”
“你强词夺理!”
“你也夺啊!”
“你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