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么感性,华容心中越是忐忑,不由得又看向那块玉佩。
“这玉佩,是不是与你的身世有关?所以你才要问它的来历?”华容直言。
杜若点头,哭着说道:“这玉佩是奴婢自小就戴着的,虽不知道哪里来的,但是必定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奴婢早已放弃了追寻身世,可是今日见到一模一样的玉佩,再也无法无动于衷。”
华容明白了,只是同时心一沉,这玉佩是王煜的,莫非杜若与王煜之间有关系?
“小姐,您可以告诉我吗?奴婢发誓,不会做任何不利于太师和小姐的事情。”或许也猜出了玉佩来源不简单,杜若保证道。
华容苦涩地笑笑,她知道孤身之后家的温暖,她没这个权利去阻拦杜若追寻温暖,只是,若是说了,又会横生枝节。
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会被她碰上,当真是头疼。
见华容沉默良久,杜若的头慢慢垂了下去,眼底无尽的落寞和哀伤。
华容心底一痛,罢了,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以这种方式来,就是以那种方式来。
“杜若。”她唤道。
面前的女子抬头,喊了声:“小姐。”
华容叹了口气,将顺来的玉佩拿了过来,说道:“这玉佩,是王煜的。我只能告诉你,却不能给你。”
王煜……
果然是他。
杜若的眼角划过一丝苦涩,为什么是他?
她没想到华容真的会告诉她,她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头碰在地上:“谢谢小姐。”
华容从未见她如此悲恸,扶她起身。
“你若是想见他,就拿我的拜帖去驿馆见臻文公主请她安排。她,应该不会拒绝。”华容又说道,她知道,即使自己不开口,杜若也会想办法过去一问。
杜若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微微一怔,又是一拜:“谢小姐。”
翌日一早,繁霜伺候完华容更衣与早膳后,一直没看到杜若,心中犯疑。华容只说让杜若去办些事情,迟些会回来。
这迟些,就一直迟到傍晚时分。
“回来了?”华容望着门口的人影问了一声。秋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影子也带着金色的光,竟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