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常霖已经等了很久。自发现驿馆的兵器库后他就觉得不寻常,只是当再次潜入那里时,却已然有了些变化。这变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迫切地想向冀清阳禀报,并非邀功,但求无过。
算时间,早该回来了。可前等后等,左等又等,月亮都斜下去了,还是没有等到他要见的人。
他不敢走,经历之前的两顿板子,他已经学乖了,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务必第一时间让主子知道。
门“吱呀”一声,常霖的瞌睡瞬间惊醒,立刻站得笔直、恭敬。余光偷瞥,冀清阳的脸上竟然带着笑。
这么反常!
大脑飞速旋转想着是不是今日自己立了功,可是似乎并没有。
不管怎么说,纵使反常,也比冰冷强。
犹记得最近的那次板子,他眼底阴寒,看得自己都要结冰了。心里冷,身上烫,冰火双重,真叫一个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你怎么在这里?”冀清阳自然不知常霖复杂的心理活动,只知道正沉浸在患得患失的甜蜜忧伤中时,一个身影入了眼底。
很是讨厌!
常霖讶异,看来当真是自作多情了。
想归想,口上恭敬地喊了声:“主子。”
“本王今日有些累了,有事就说,没事就走!”语气已然变了,很是不耐烦。
这才正常。
虽然能听出言外之意是让自己滚,但是话未说完不敢滚。
“主子,小的以为王煜的伤与华府有关。”虽仅仅是跟在冀清阳的身后,常霖在看到王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只是驿馆不是说话的地方,出了驿馆又找不到了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