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疏咳嗽了声缓解尴尬,不过这几日被老头子也骂得多了,早已习惯了。
“你瞧瞧,又不说话了,没嘴葫芦一般。”
华容觉得容煊可能到了更年期了,不管说不说,说什么,他总能找到理由劈头盖脸一通骂,不由得对她爹表示同情。
华疏清了清嗓子:“岳父,小婿认为,有可能这预示着五皇子成为储君的可能性更大。”
“疏儿,继续?”
听到这一声“疏儿”,华疏精神一震:“按能力心计,太子是三位皇子中略显平庸,皇上多年来一直对五皇子恩宠有加,只是和妃娘娘终究因为当年的事情有让人非议的地方。去母留子,也是可能的。”
“那为什么皇上给太子娶了大盈的嫡公主?”容煊又问道。
“这......”华疏想了下,说道:“太子大婚,也只有邻国的嫡公主或是位高权重的公侯嫡女堪配,娶大盈公主也是情理之中。”
容煊不置可否。
苏言道:“恩师,恕学生直言,如果皇上要废太子另立储,给他一桩显赫的婚姻正能掩人耳目,也能绝了旁人的猜测。”
容煊眼前一亮,面露赞赏,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两个人的脑子都可以,偏偏喜欢明知故问、阿谀奉承。”
“或许,冀清阳也有可能入主东宫的可能。”华容插了一句嘴,引来容煊的好奇,“容儿,你说说看。”
“是,外公。冀清阳的心智谋略是三人中最强的一个,无奈母妃与世无争,以至于长久处于低谷。而今,和妃失势,皇后因杨怡珺之事或多或少受到牵连,他便脱颖而出了。”顿了顿,她又道:“他母妃葬身大火之事被六宫守口如瓶多年,或许正是皇上对他的保护。皇上给他另择的新母封号仍为‘宁’,是不是代表旧情难忘?如今身世被爆,或许是皇上觉得时机到了,可以公开了。”
“说下去。”容煊很感兴趣。
“容儿觉得,如果一个父亲,将孩子长期置于忽视的状态,要不就是漠不关心,要不就是太关心了。而冀清阳,不像是第一种。”
容煊大声道:“好,容儿。外公真是没想到你能看出这些,当真让老夫刮目相看。”
“外公见笑了,容儿不过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华容谦道。
“若我家易南能有此等心智那该多好!”苏言不由得感慨。
“不想着为什么自己想不到,居然怪儿子不行。你这老子当得也是丢脸。”老头子骂道,一点不给面子。
“恩师教训得是。”垂着头,应着话,心里说不出的苦。
“好了,不说了,明日老夫就回凉城了。朝中你二位还是要上点心,别一天天的心里没数。”容煊闷声道。
那二位脸上一喜,不过口中却还说着:“岳父这么快就走,小婿舍不得您。”“恩师您再多住几日,学生还未略略报答恩师之恩。”
......
“行了,别给我假惺惺的,我在这几日,都难受死了吧?老夫也不是那不识趣的人,不讨人嫌。”
“哪有哪有,恩师说笑了。”
“只两条。一,不站队,做好臣子的本分;二,把容儿给老夫照顾好。若是再出现那绑架、坠崖、刺杀之类的事,你们这两个小王八蛋,看老夫不弄死你们!”
“学生遵命。”
“小婿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