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心思端正些。”江牡丹哼了声,没好气道。
他哥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咬牙道:“你到底要讲多少遍?我是帮易南保护她,懂不懂啊你?”
“苏公子为何要找你保护?莫名其妙。”边说边倒了一杯酒往口里送,赞道:“好酒。”
她哥一头黑线,无语道:“他说你是个疯子,老带着华小姐喝酒,上次就被他撞上了。要不然,他能来警告我?”
江牡丹愕然:“苏、苏公子真这么看我?说我是、疯子?”
“哼,那还有假?”
“那、那可能有些误会。”顿时觉得杯中的酒没那么有味道了。
华容则听得只觉好笑,劝道:“少将军,易南哥是开玩笑的。他知道牡丹心性单纯,怎会真的动气?”
江桦摇头,语重心长道:“华小姐,我觉得不会有人用拳头开玩笑的。若是别人倒罢了,你的易南哥哥,我打不过,只能他说什么是什么了。”
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截止吧。
想了想,江桦又道:“华小姐,你也别一口一个少将军了,我这少将军,在北境还有点地位,在这京城实在算不得什么,你就喊我名字吧。”
总归是牡丹的兄长,又比自己年长,直呼其名未免不礼貌,因而道:“要不,我叫你江桦哥哥?”
江桦刚喝了口酒,被她一说,差点呛住了,头摇的拨浪鼓般:“不能不能,就叫名字,哥哥就免了。你易南哥哥很仇视这两个字,在咱们这冀国,除了他与三皇子殿下,谁都不行。”
“他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想着在她面前一向关怀备至、心胸开阔,原来如此小肚鸡肠啊,不由得摇头。
江桦四处看看,压低声音道:“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虽性子淡了些,但是绝对不是霸道。就你来了之后,他就护犊子护得不知所谓了。”
护犊子?
华容眉头一蹙:“江桦,会不会说话?护犊子,护什么犊子?”
江桦一愣,随即乐了:“对,对,就这么喊我就成。这样我能活得长一些。”
华容对这兄妹俩真是无语了,都是奇葩中的奇葩。
再看江牡丹,与众人喝酒不亦乐乎,就差没称兄道弟了。而于游,则在一旁给她默默地布菜倒水,眼中颇为平静安然,华容一下子放了心。
她眼珠一转,切换一副笑脸:“我问你,苏易南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江桦一脸戒备,见她笑得如此有深意,不由得警觉起来:“华小姐,你这是要套我话?我还没喝醉,你骗不了我。”
“想多了不是?我不过是问问,从而,更好地关心他。”她解释道,不过心中是很好奇。
“关心他?关心好。你多关心他,他就能少些时间来关心我们,我们受不了。”他自言自语,又道:“不过,老实说,真的没听说他喜欢过谁,倒是不少女子倾慕他。哎,你说他一副臭脾气,不就长得好看点,武功高些……”
“行了,不用说了。这就是你至今单身的原因。”华容扔下一句话,颇为同情地望着他。
江桦语塞,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一杯酒下肚,怎么更惆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