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眼睛不老实的病人,没耐心。”华容白了他一眼,又望着男子道:“对,就是说你。这是酒,会疼,闭眼休息一会。”
语罢,华容将金疮药一点点撒上伤口,直至伤口都覆盖上了药粉。
她让白果将男子扶起,一种淡淡的甘草味让她耐心了许多。她则将纱布一圈又一圈地缠绕,最后打了一个结。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男子被她骂过,不敢睁眼,只得闭着眼睛默默流着冷汗。
直到重新躺下,刚缠上的绷带都湿了一半。
“徒儿,真看不出你还这么敬业。笋笋初次给男子包扎的时候可没你这么有魄力。”白果夸赞道,岂知他徒儿直接道:“敬业谈不上。只不过,既然是病人,自然就没性别之分。他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怕什么?”
听着她这新奇的言论,白果咋舌。
同样无语的,还有那床上的鱼肉。
“当然,除了我易南哥哥。”她忽然笑道。不自觉想到了当日为苏易南包扎的场景,嗯,很甜。
“师傅,接下来就是解毒了吧?”
白果点头,“你瞧瞧他中的是什么毒,然后配置解药。”
华容欢快地“嗯”了一声,仔细观察男子的中毒的症状,脑中已然有了大概的可能。
她返回药房,抓了几把草药,分别放入药罐熬。待男子从疼痛中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熬好了。
“师傅,将他扶起来。”华容小心翼翼地捧着药碗吩咐道。
白果见她那颤颤巍巍的样子,顿时无语。这徒儿的药都要熬这么满的吗?真当这药铺的药是不要钱的?
当然,外人面前他不能说,只得依言扶起男子。
“来,喝药。”华容将药递给男子,他接了过去。“谢谢姑娘。”
华容道:“不谢,扯平了。”
扯平了?男子听这话,很是费解,这明明是她救他,怎么会是扯平。
白果解释道:“你是我徒儿第一个病人,她救你,你检验她的医术,所以扯平了。”
男子刚喝了一口药,听白果这么一说,顿时吓得连声咳嗽,这碗药是喝还是不喝?
“你磨磨唧唧做什么,别听老头子胡说,我这医术可以,喝不死你。”华容觉得男子的态度明显是不相信她,她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