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容煊道,“想知道什么?”
她想了想,吞吞吐吐道:“易南哥哥,不是苏伯伯的儿子吧?”
两个老头子对视一眼,纵然诧异,还是点了头。
心里有了底,她又问道:“音姨,是不是当年的宁妃?也是冀清阳的母亲?”
“小姐,你是如何知道的?”容立叹了口气,默认了。
华容便将当日邵音拜托她去开解冀清阳的事情说了,也将曾经误把冀清阳当做越北的事情说了。
“冀清阳的眼睛与易南哥哥很像,所以当音姨请我帮忙的时候,我心中便有了那个想法,只是,不敢与她确认。”
“你的心思真的很细腻,什么都瞒不了你。”容煊道,“容儿,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哪怕是清阳与易南。牵扯的人太多了,一个不小心,真的会万劫不复。”
华容点头,事情的轻重她分得清。
“还有,”她凝视着容立,手紧张地攥着衣角:“易南哥哥,是不是皇帝的儿子?”
“是。”容立简单干脆,她既然都猜到了,根本没必要隐瞒。而且,通过近几次的相处,他知道她并非无知幼女,她有分寸。
她的心落了下来,虽然不是放松的那种。但是确定总好过不确定,至少她知道该如何规避潜在的风险,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谢谢你,容公公。”她由衷地感谢,感谢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容立则微笑着摇摇头,他并不需要她的感谢。只要她能过得好,便什么都足够了。
忽然想到了那日看到邵音戴着斗篷见了一个女子,本想说出来,又怕徒增烦扰,毕竟自己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用完午膳,华容便该起行了。只是繁霜突染风寒,不便同行,华容怕她路上不能好好休息,便让她暂时留在凉城,待痊愈后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