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见她哭,也忍不住眼眶通红,摸着她的脸安慰道:“容儿不哭,师傅来了。你告诉师傅,除了被这玉簪插入左肩,还受过什么伤?”
“我回凉城途中,被冀清辉派的杀手打了一掌。”
她微弱的声音一出,华疏已然又怒了,冀清辉,他与他势不两立!
何思纤看了何柔柔一眼,没有说话。
“那人武功如何?”白果又问道。
“应该与常霖差不多,徒儿,打不过,只好服了叶东篱留的毒,诱他打了我一掌,顺势将毒喷到他的脸上,这才死里逃生。”想到这儿,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这么久以来,这是做得最明智的一次。
白果被她气得直咳嗽,就这伤人八百自损一千的损主意她还自鸣得意,也真是够了。
华疏则一脸心痛,他若是知道此行艰险,定会亲自送她回去。她受了这么多磨难,吃了这么多的苦,而自己这个做父亲竟然一无所知。
“爹爹。”看到他脸上的心痛与懊悔,华容轻声唤着。
华疏连忙上前,握着她的手道:“容儿,你说,爹爹在呢。”
她冲他笑了,笑得很欢喜,虽然眼上挂着泪:“爹爹,谢谢您,谢谢您没有放弃容儿,我刚才,真的很怕,怕连你也放弃我了。如果那样,我连家都没有了……”
华疏闻言心中不忍,也就今日,他才觉得自己真正像一个父亲,一个只为女儿的父亲。
他笑着说道:“你不会没有家。爹爹不会放弃你,永远不会!”
“爹爹,易南哥哥不要我了,他说我只是他妹妹……”她委屈地说道,想到苏易南当时的无动于衷,她就难以控制的难过。她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到眼泪,可是心那么痛,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