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赶紧点头,忙不迭滚了。滚到半路才想起并不是让他滚,擦了擦冷汗。
华容扶着容煊坐下,边问边打量他的气色:“外公,身体怎么样了?”
见她关心自己,容煊满眼都是慈爱:“都好了,不然能这么快到京城吗?”
容立在旁道:“小姐,太师一得知你要出嫁的消息,就马不停蹄赶来了,四五天的路程,三天就到了,太师是真的关心你啊。”
容煊叹道:“若你我还是十年前,容儿根本不用出嫁。可叹我冀国重文轻武多年,朝无良将。”
“可若是真的打起来,胜负也未可知。”容立道。纵然离朝多年,军中形势他还是了解。只是若大盈李国联手,那胜的几率很小。
容煊哼了一声:“容立,你我在朝多年,咱们的皇上,你还不了解吗?只要不动摇他的皇权,不要说容儿,就是他亲生的女儿,他也是愿意的。”
后又气道:“都怪你那个外孙子,要不是他,我容儿怎会万念俱灰答应出嫁!现在一切都晚了!冀国无干戈,她要一人孤苦。”
容立惴惴不敢言,他当初听到的时候也有气,都不想再认邵音母子了。
容煊向华疏道:“去把苏言那小王八蛋和他那兔崽子儿子给我叫来!”
华疏愕然,这不刚走吗?当然,他可不敢问。
刚要出去,容煊又道:“罢了,容立,我们亲自去。”
“岳父,您去苏府?”华疏也有些意外。
老头子哼道:“还有两日容儿就出嫁了,这口气一定要出!再者,这件事不解决,万一李国以为她没靠山,欺负她怎么办?那小王八蛋总归还是右相,撑撑场面也是要的。”
原来还是为她着想,华容心中又是感激。不过想到他要去兴师问罪,这雷霆之怒之下,估计阖府遭殃,便道:“要不,我同您一起去?”
“走,外公给你出这口气去!”容煊拉着她,刚要走,又想起一事,问向华疏:“那几个人怎么处置的?”
哪几个人?哦,原来是那几个人。
华疏赶紧禀报:“回岳父,所有人被打了一百耳光,并重打一百大板,发配南疆苦寒之地做劳役。另外徐心心母女被徐捷那老匹夫毒哑了,也宣布逐出家门。”
容煊点头:“那耳光打得好!不过加上一百大板已经不轻,发配南疆这处罚倒是大了些。”
“李国正使以破坏邦交为由请皇上严惩,故而府尹不敢懈怠。而且,据府尹说,还有几处给他压力,因而就往重了判。”
容立道:“那尹雪霞为何合谋陷害小姐?有没有招供?”
华疏道:“听闻是因多年旧事被徐心心之母威胁.....”
容煊打断道:“原因不重要,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让她去南疆忏悔吧。”又看了看他,语气和缓多了:“这次你做得好,总算做了一件父亲该做的事。”
华疏惶恐,这是在表扬他吗?可那个“总算”是什么意思?
“岳父谬赞,这是小婿的本分。”
容煊“嗯”了声,带着华容与容立往苏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