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容煊正带着容立等人快步走了过来。
她迎了上去,泪水瞬间滑落:“外公,我以为你不来送我了。”
容煊见她哭了,心下难受:“怎么会呢?外公早早到了,怪你新认的那个爹,准备了那么多嫁妆给你,这才耽误了时间。”又庆幸道:“好在你还没走。”
她擦擦眼角,笑着说道:“外公不来,容儿不走。”
容煊垂首擦擦眼睛:“容儿乖。”
这个从小一手带大的孙女,已然亭亭玉立了。这一身大红嫁衣,这相似的眉眼,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容宁。女儿的婚礼自己赌气没有参加,孙女的婚礼他怎能不亲眼见证?
苏言听他又把责任推给自己,很是委屈:“恩师,学生是嫁女儿,准备些嫁妆不是应该的吗?容儿是个乖孩子,一定会等我们的。”
“苏相,怎么今日脾气见长了,受些委屈都不行了?”容煊白了他一眼。
一听“苏相”二字,他立刻道:“学生诚惶诚恐。”
华容也见惯了他们的相处模式,不由得一笑,只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又不由悲从中来。
她扶容煊站好,盈盈跪倒,对着他磕了一个头:“容儿多谢外公多年来悉心照顾。只是此地一别,孤蓬万里,再也不能侍奉于外公左右,请外公为容儿保重身体。”
容煊赶紧扶起她,刚要说什么,却见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容儿,你品级如嫡公主,如何再给老夫行如此大礼?”
华疏在旁道:“岳父,您就随了她吧。这孩子当初婉拒公主封号,求皇上降为郡主,就是为了大婚之日能跪谢您养育之恩。”
容煊闻言,心下触动,忍不住抱着她,满眼心疼,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的容儿,我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