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笑容落入他的眼中,倒像是不怀好意。
“你姑且说来听听。”他也坐直了,早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看看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态度是端正,华容便笑眯眯地说道:“这规定的期限嘛,暂定为三年,当然,可能会适当缩短,取决于你何时当上太子,或者我易南哥哥来接我;当然,也存在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我自己想离开。不管何种可能,你要无条件签下和离书。”
叶东篱道:“那就没有第四种可能?比如说你喜欢上了我,我们两情相悦,你愿意留下来做我真正的妻子?”
她“呸”了声:“少开玩笑了。我们俩都各自心有所属,如今是权宜之计。你帮了我一次,我自然也会帮你。你放心,我会尽全力让你尽快当上太子。”
叶东篱点了头她的额头,无奈道:“这是你帮我?是帮你自己吧?”
这都让他看穿了,华容倒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默认了:“一样一样,不要分得那么清楚,多见外啊。”
不待他说话,她又道:“规定嘛,也简单。在外,我绝对会配合你,与你琴瑟和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但是两个人之时,我们要相敬如宾,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你答应不答应?”
“还有什么吗?”
华容想了想,说道:“还有,哥哥可以做的事,你可以做。除此之外,必须对我规规矩矩的。”
他故意逗她:“这个‘哥哥’是指‘易南哥哥’吗?”
华容被他一激,骂道:“当然不是,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阿霖说得真对,你果真腹黑,我是要防着点。就这样了,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叶东篱摇头,却真的起身了:“我练会剑,你慢慢来。”
华容一怔:“你手臂伤了,今日就别练了吧?”
他道:“无妨,习惯了。伤的是左臂,不影响。”说话间拿了件外衣披上,又说了声:“与阿霖远一些,他不是什么好人。”
换了衣服出门,繁霜已候在门前,笑盈盈道了声:“王妃,早。”
“我去熬药。”她叹了口气,颇有些卖身为奴的苍凉。
“王妃,奴婢曾为皇后娘娘熬过药,就让奴婢来吧。”说话的是白薇,立在繁霜后面,仍是低眉顺眼。
华容远望叶东篱的身影,幽幽道:“还是我来吧。你们这二皇子实在难伺候。”
白薇眼中尽是不解,这二皇子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却也说不上难伺候。再看繁霜,正低头抿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