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华容过得很是舒心。彭乘兄妹被禁足三月,自身都难保,再也没精力去搞些事出来。李随云虽然只闭门思过一月,却也消停了不少。
华容为了报答叶东篱的好,总时不时抽空去长仪殿看叶仪,做个好媳妇。不过叶仪的心思却在她的肚子上,总梦想华容能赶紧怀上孩子,好给她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出来。
只有华容知道,她的梦想几近于妄想。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拿着叶东篱的出宫令牌去衔江街找白果。他的药铺开得还不错,只是名字越起越敷衍了,居然就叫“别来药铺”。
虽然白果也啰嗦,但是好歹她能左耳听右耳扔。而且,到了药铺,她还能练练手。所以这几个月,她医术又精进了不少。
至于武功方面,她总觉得到了瓶颈,再进步是真难。或许与白果的训练方式有关,自从知道她被暗器所伤后,就开始主攻暗器。他绝对不能容许他的徒儿折在别人手里。受伤事小,面子事大!
这日,从长仪殿回来之后,她又找叶东篱讨要令牌。
“东篱哥哥,你好不好再去搞一枚牌子来?一块不够用啊。”她皱眉道。
叶东篱正在摆弄那株桂树,听她如此说便笑了:“怎么?又心情不好要散心啊?母后又盯着你了?”
她点头,幽幽地叹了口气:“哪次不盯着我啊?找个侧妃吧,我实在有些受不住了。”一想到叶仪那期盼的眼神,她就觉得内疚。
叶东篱摇头:“不找。”
华容劝道:“我与你一起挑,一定挑到你满意。”
他又摇头:“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她声音陡然大了。这不给他找个侧妃,怎么生得出孩子?若是李随云也成亲了,人家有了孩子,这太子之位不就悬了吗?
叶东篱看了看她,说道:“是谁之前说的,‘我不会容忍夫君享齐人之福。做我夫君,此生只能娶我一个。若是负了我,此生不复相见’。”
他学着她当初的语气,慢悠悠地念道,华容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给了他一拳:“你偷听我说话。”
他得意地笑着:“没有偷听,只是偶然听到而已。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外人。”
她低头道:“我那是说与苏易南听的,这条不限制你,你想娶几个就娶几个,我都赞成。”
“不娶。我说过了,你不用管她。你要实在看不下去,你就自己给她生个孙子,我一定会配合。”他的笑让华容觉得不怀好意,干脆不理他了。
“逗你呢,别生气。”他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额头,见她仍撇着嘴,不由得又笑了:“我带你出宫逛逛好不好?”
出宫?那自然好。
她立刻换了笑脸:“现在就走吧?”
他拉住她,说道:“换身衣服啊。这样金光闪闪的出去,哪有玩的兴致。”
华容点头,立刻唤来繁霜帮她梳妆。她本打算梳个轻巧点的发式,比如在明城时的那种,被叶东篱无情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