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音时不时望着他,只是微笑。她本来有满腹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了。毕竟同他如此漫步的机会,想来也是不多了。
“母妃,易南不是苏相的儿子,他是我弟弟,是吗?”冀清阳问道。
邵音点头:“他是你弟弟,当年大火时,母妃已经有了他。”若不是那场大火,他们兄弟的际遇或许就不同了。
冀清阳明白了为何华容总是有意无意地望着他的眼睛失神,这才是原因。兄弟俩,自然很多地方相像。
“待会到了凝萃宫,你若不方便,就在殿外等着吧。”总归李芝芝养他多年,邵音也不愿他为难。
冀清阳定定道:“自然母妃在哪儿,儿臣就在哪儿。”
邵音微微一怔,又握紧了他的手:“你不怪母妃多年来对你不闻不问吗?”
他摇头,推己及人,他明白她的难处。“母妃怎会不闻不问?如果真的是那样,您又怎会中秋晚宴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进宫。儿臣知道,您心中是有我的。”
肯定是有的,否则又为何现在去凝萃宫。
凝萃宫的太监见三人到来,且邵音装扮华丽,印象中宫里没有这位娘娘,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秦平冷喝一声:“该死的东西,见到宁妃娘娘与三皇子还不下跪?”
宁妃娘娘?宁妃娘娘不是在殿中照顾四公主吗?这是听错了吗?
秦平见他犯浑,直接一拂尘打了下去:“耳朵聋了吗?滚开吧。”
小太监连连认罪,见三人进去,连忙边爬边说:“三皇子,秦公公,容奴才先去禀报娘娘……”
秦平扔了一句:“不必了。”
冀清阳扶邵音坐了下来,秦平恭敬地立在身后。自皇帝称呼邵音“宁妃娘娘”的时候,他就已经端正了态度。
小宫女悦儿见三人到来,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思来想去,还是问向秦平:“秦公公,不知此刻驾临,可是皇上有了旨意?”
秦平道:“盈绿呢?”
悦儿自午后就没见到盈绿,因而也只是据实回答。
邵音道:“把芝芝唤来吧。”
悦儿一听,芝芝?这凝萃宫哪有宫内叫芝芝?但见她妆容雍容华贵,似曾相识,她不是苏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