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风月楼的姑娘佳雯的兄弟在清心巷买了个三进院落,还娶了三房妻妾。”
华容听得一头雾水,连忙打住:“这与沈凌印有什么关系?”
谢四少道:“小的下面改变下陈述方式。佳雯是沈凌印前几年好上的,不过由于出身低贱,不敢接入府中,故而养在外面。她兄弟是个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在子城是人人喊打。”
如此她便明白了,说道:“沈凌印刚做户部尚书不到五年,竟然能为相好的兄弟买大房子、娶妻妾,银子来源可疑?”
谢四少笑道:“小的不妄加评论,只陈述查到的消息。”
华容更是欣赏:“你倒客观、公正。接着说。”
“是,小姐。一年前,他的小舅子缠上了官司,听说是与人有了口角,一气之下竟将人打得瘫痪在床,本来闹得沸沸扬扬,却忽然悄无声息了。”
“还有吗?”
谢四少又笑了:“下面这件纯属巧合。他府中的一个小厮有一日正巧到咱们店吃饭,呼朋唤友七八个人,结账时却忘了带银子,顾及面子,便将我兄弟拉到一旁,拿了一块玉佩押着,等拿了银子赎回。”
“那时小的正巧在旁,就故意质疑这玉佩的真假,他急了,一下说漏嘴了,说在他家老爷书房顺的,最少值一千两银子。小的就装作没见过世面,让他说些他老爷的宝贝,他一样样如数家珍,好家伙,按他的说法,合起来不下百万两。”
华容听得津津有味,问叶东篱:“这些够了吗?”
叶东篱钦佩道:“你赢了。”
华容伸手向谢四少:“佳雯兄弟的名字、院子的位置、沈凌印小舅子的姓名、住址……”
不待她说完,谢四少恭敬地奉上三个信封:“小姐,您要的都已经分别装在信封里了。”
华容接了过去,“小四,这次多谢你。”
谢四少受宠若惊:“小姐言重了。小姐是小的伯乐,小的自当为小姐效犬马之劳。听说今日是小姐芳辰,小的便与兄弟包了些银子作为贺仪。”
华容婉拒了,今日他们兄弟已经帮了她大忙,哪能再收。谢四少推脱不过,只得收回。
“小四,我问你,这子城可有‘邸报’?”她问道。
谢四少摇头,华容心下一喜,便解释了下,并简单交待了一事。谢四少听得双目放光,连连点头:“小姐放心,此事包在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