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了愣是没发现江牡丹的优点,不学无术、刁钻任性,这李国人的审美竟如此奇葩?难道待在家中竟是明珠暗投?
“江小姐,你可还记得我?”彭烈站到她面前,亲切温和的态度比自家那个只会吼的爹不知强多少倍。
她仔细打量着他,是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彭烈提醒道:“子城衔江街,江小姐仗义出手,我这才避过一劫。”
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江牡丹一下想了起来,当下拉着他的胳膊惊喜道:“伯伯,原来是您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真没想到您竟是彭陆的爹。”
彭烈见她笑起来更是纯真,便玩笑道:“对,我就是陆儿的爹,你若嫁到我们家,我便也是你爹爹。你可喜欢?”
“喜欢!您比我那个爹可和气多了,他只会吼我!”江牡丹显然有了新爹就忘了旧爹,他爹发誓待客人走了,一定将她好好打一顿。
打得下不来床的那种!
殊不知彭烈对她的回答更是满意,转而问道:“江兄,江夫人,我是真心诚意来提亲的,你们可同意江小姐嫁到彭家?”
“同意!”二老脱口而出。这陈年的昨日黄花砸手里已经二十一年了,好不容易有接收者,还是这么好的人家,哪能不同意?哪怕举阖府之力、倾家荡产也要促成这门婚事!
彭烈哪里知道他们的心思,不过既然同意,那就皆大欢喜。最后商定八月二日出嫁,赶在冀清歌之前。
送走彭烈父子后,江岩、丁黛禾与江桦三人坐着,江牡丹站在中间,颇有一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爹,娘,你们干什么?”并非没有经过如此阵仗,只是以前江桦与她都是受审者,如今就她一人很不习惯,显得势单力薄。
江岩看了她许久,终于问道:“你与彭陆是怎么回事?”
她搬了把椅子坐了上去,翘起了二郎腿,被她娘一喝,颤抖着放了下去,重新坐好。
“他当正使为他们皇子求亲的时候我就见过了,我觉得挺英俊,就喜欢了。”她倒说了实话,英俊!
江岩哼道:“你喜欢他,这点我不稀奇。我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看上你?”
江牡丹脸色一变,自己就这么差吗?
江桦也附和道:“妹妹,他喜欢你哪一点?你能不能好好跟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