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牡丹点头,将药一饮而尽,如今她已经觉不出来苦了,她只求那尊神别把她弄死,也别把她夫君弄死。
“说吧,昨日你做那糕饼的时候,还有谁在旁边?”华容拉她坐下。
“小杏。”她老实说道,想了想,又道:“冀清歌也在。”
华容看向苏易南:“你还真猜中了。”
苏易南道:“什么猜中了,我早问了江桦,他提到的。”
江桦上前道:“郡主,你能不能向太子殿下说说,饶了牡丹这一次。她是粗俗蛮横,但绝对真心对你。我们在这等了这么久,他始终不愿相见。”
华容解释道:“他不是不愿相见,他一夜都守着我,也才醒没多久,总要让他缓缓。”
话一出口,看了看苏易南,低声道:“他坐了一夜。”
苏易南摸摸她的头发,微笑着。不过与此同时,心中很是感激叶东篱。
“冀清歌去做什么?”华容问道。
江牡丹道:“她说在府中无事,就去彭府看我。那时我正好在给你做糕饼,她很有兴趣,便在一旁看着。”
江桦问她:“期间你可离开过?”
“有,我与小杏去拿食盒的时候,她说不想动,就在那等我。”顿了顿,问道:“你怀疑她吗?”
华容点头,冀清歌恨她已久,若是知道糕饼是给她的,下毒也是极有可能的。
此时叶东篱到了,身后跟着常霖。目光从江牡丹与彭陆身上扫过,他们赶紧跪了下来,垂着头。
“刚问了,牡丹做糕饼的时候冀清歌也在,所以有可能是她下的毒。”华容见他面色铁青,便先说话了。
“冀清歌的事容后再说。”他拉她坐下,向着江牡丹道:“情药是你下的,你认吗?”
江牡丹点头:“认。”
“彭陆你说,给太子妃下药,该当何罪?”他又问道,目光淡漠。
彭陆深吸一口气:“轻者鞭责拘禁,重者……杖杀。”
江牡丹懵了,竟这么严重?当下惊慌失措起来。江桦一听,也顾不得什么了,跪下求情:“求太子殿下饶了舍妹这一次,她是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一句无心之失就想全部推了吗?若然昨晚出了事,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叶东篱怒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昨夜之事历历在目,想到就怒火攻心。
彭陆磕了个头:“太子殿下,下臣身为牡丹夫君,她犯下大错,下臣责无旁贷,下臣愿意为她承担一切。”
叶东篱冷哼道:“彭陆,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
江牡丹一听,心一狠:“一人做事一人当,太子殿下要怎么罚,牡丹甘愿领受,只求不要牵连彭陆。”
屋内一片死寂,此时林飞前来禀报:“太子殿下,彭相求见。”
彭陆心中有了丝希望,心中暗暗祈祷。
“不见!”
林飞一怔,应了声“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