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向常霖:“这毒是你的,可给过什么人?”
常霖摇头:“并未给过。”想了下,又道:“不过,倒是丢了一瓶。”
叶东篱眼睛一亮:“什么时候丢的?可有人进过你房间?”
经他这么一提醒,常霖连忙道:“冀清歌进王府找三皇子的那日丢的,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她拿的。”
叶东篱点头,向彭陆道:“冀清歌之前有个侍女叫芯儿,现在杂役房做使唤宫女,你去盘问,看看是否有线索。”
彭陆愕然:“太子殿下,杂役房在皇宫内,下臣怕没有权力去查问。”
“那要本宫帮你查清楚吗?”叶东篱反问道。
彭陆诚惶诚恐,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下臣不敢。”
“明日午时之前,带齐人证、物证到长仪殿,如若没有或是不充足,这罪名你们也一并担了吧。”
常霖在旁偷笑,终于没他的责任了,当真是舒畅。
只是每当他心情愉悦的时候,总是能碰到他师兄愤恨的目光,这次也不例外,立时老实了。
“明日易南他们出发回明城,你再待一日。”
常霖喊道:“为什么?我也要走!”
“你再说一遍!”
常霖的声音弱了些:“师兄,请问为什么?”
“你的毒,你不留下说清楚,你想走哪儿去?”叶东篱没好气道,想了想,转头道:“易南,到了明城后,与三皇子说,容儿中的毒是阿霖的,差点命都没了。”
苏易南笑道:“这个是一定要说的,看来这次两百个板子是不够的。”
常霖一听,面如土色,虽然心里把他师兄恨得要死,脸上还是要有诚恳的笑容:“师兄,苏公子,说什么呢?此时涉及郡主,我于情于理都要留下。你们放心,此事一日不解决,我一日不离开子城。”
看着他拍着胸脯表决心,苏易南不由得摇头笑着。
叶东篱却在纠结用词,哼道:“于情于理?于情就算了,谁和你有情?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的,师兄。”挤着笑容,欲哭无泪。
待他走后,江牡丹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二十个板子,还行,躺几日也就好了。想到这儿,又抱着华容哭了:“容宝,还是你对我好。”
华容拽起她:“还有时间哭呢,还不赶紧去查那下毒的人?难不成也想一并担了?”
彭陆为难道:“太子妃,您可有方法盘问那芯儿?”
华容没好气道:“彭陆啊,你办不到,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去找你爹?他可是丞相,什么事办不成?”
一言惊醒梦中人,彭陆恍然大悟,拉着江牡丹就走。
“多谢郡主,此恩此德江桦铭记在心。”江桦由衷地说道。他本来是送妹妹出嫁,若是带回去死讯,那可塌了天了。
华容笑道:“你还是别这么正经地道谢,我不习惯。”
见他面上尴尬,又道:“姑且不谈我和牡丹的感情。你与我哥哥是从小的交情,即使是从这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真的不用谢。”
江桦拍了拍苏易南的肩膀,这个情他记着了。
华容却在感叹叶东篱的智谋。不仅能令彭烈承情,更再一次借他之手惩治幕后黑手。当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