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冀清歌面前,笑道:“我那毒有个特点,打开瓶子的时候,毒气就会通过鼻子进入近处的人体内,两日内手腕处就会有一条黑线。”
皇帝疑道:“还有这么神奇的毒?”
常霖道:“是的皇上,若想知道是不是冀清歌下的毒,看她的手腕就知道。”
冀清歌狐疑地看着他,见他面上带笑,不由得恐慌。叶仪向旁边使了个颜色,白蔷便上前将冀清歌的衣袖卷起,果然,两只手腕上都各有一条黑线。
皇帝大怒:“冀清歌,你还有何话说?”
冀清歌看着那两条黑线,直呼不可能,她上去拉开江牡丹的袖子,更是不解:“你怎么没有黑线,明明有几滴撒到了地上,你怎么没有?”
话一出口,冀清歌就后悔了,倒在了地上。
“父皇,她犯下大错,儿臣自惭形秽,无论父皇如何惩处,儿臣绝无异议。”
想不到说话的竟然是李随云,皇帝也很是诧异,随即问向华容:“容儿,你是苦主,你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华容看了地上一眼,说道:“父皇,她给儿臣下毒,儿臣便让她也受此毒。不过,七日内不许太医给她解毒。”
皇帝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公平合理。准奏。”
华容看向常霖:“拿来。”
常霖干笑道:“没带到子城。不过只要郡主开口,我可以现配。”
“谢谢你了。”
出了太明殿,华容毫不吝惜对常霖的夸奖,竟然能制出两日内出黑线的毒,这时间把握得真准。
叶东篱只是若有所思地笑笑,没有说话。
华容正奇怪之时,彭烈也在笑。
“怎么了?”华容诧异道。这怎么一个个都深藏不露的感觉。
常霖解释道:“郡主,哪有那么巧?彭相一早派人找我过去,这不过是我们的一个计策罢了。少夫人去拉冀清歌手的时候,已经将事先准备的毒药沾到了她的手上,这才引出的黑线。”
华容恍然大悟,边说边笑:“彭相,你贵为一国丞相,居然还使这种伎俩,贻笑大方啊!羞不羞!”
彭烈连连摇头,颇有些无奈:“太子妃,臣这也是为官头一遭。太子殿下都放话了,若是找不出真凶,就让陆儿与牡丹担了这罪名。臣虽然是一国丞相,也是个父亲啊,这才略施小计,难道眼睁睁看着儿子、儿媳妇深陷囹圄?”
原来彭烈才是主导,但是叶东篱竟然也看得出来,华容忽然觉得以后少在他面前自作聪明。
不管怎么说,达到目的就行了,毕竟没有冤枉任何人。
常霖回府后一刻也不耽误埋头制毒,弄出了满满当当一罐子,看得华容很是无语:“阿霖,这是毒,不是女儿红,你弄这一罐子是要喝到过年吗?”
常霖被她一噎,也觉得有些过了。盛出一小瓶,其余的给她分装好:“郡主,来时也没给你带点什么,这些毒就当纪念了,你留着防身用。解药也给你配好了,看到不顺眼的直接下毒,视情况给解药。”
往四周瞧了瞧,又低声道:“师兄若是惹你生气,照下不误!这个配方我换了,他一时半会也解不了。”
华容觉得常霖也是有可爱之处的,便笑纳了。
当晚,冀清歌便被下了这毒,听说幻象严重、精神疯癫,还时不时口吐黑血,整个人面无血色。李随云怕她吓到芙蓉,便让人把她挪去了一个偏僻的院子,让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