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下定了决心般:“容儿,这三年来,我一直对你心存内疚,我若不说,我不会心安。我说了,又怕你与我生分。”
想来是有难言之隐,华容便道:“你说吧。我姑且听听。”
何柔柔咬着嘴唇,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你那次回凉城,路上被车黎刺杀,其实是我不小心说漏给六皇子听的。我并未想到他会对你下杀手,直到你受伤后我才知道,我,我给你跪下道歉……”
华容赶紧拉住她,看着她那内疚得不能再内疚的样子,她也不忍心出言责怪:“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何柔柔诧异道:“你不怪我吗?要不你打我吧,骂我也行,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聊得多了就说漏了。”
哪里是说漏了,分明是冀清辉出言诱导所致,华容了解她,只要别人甜言蜜语一说,她就晕得不知所谓了。
没吃过糖的人,一颗糖都能骗到她。
“算了,不说了。我快成亲了,你总哭哭啼啼的,我怕别人说我欺负你。”华容故意道,这么一说,何柔柔也笑了,抱着她道:“容儿,我祝你幸福。其实,不管你嫁给谁,都会幸福的。”
“我成亲你会来吗?”她问道。
何柔柔点头道:“一定会来。七公主也会,你还不知道吧,她嫁了今年的状元,名为秦少游,很是幸福。”
秦少游?华容笑道:“我能想象出来。听着名字就是一个文采风流的才子,适合清之。”
她能想象得到冀清之幸福的模样,应该和她一样。只是笋笋就……
她进宫时本想去看她,但苏易南刚被封了太子,总觉得对不起她,因而始终没敢去。
何柔柔看她眼神落寞,握了握她的手:“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柔柔,笋笋怎么样了?”
何柔柔道:“自从二皇子被夺了太子封号,他们就一直幽居清暑殿。二皇子的身子一向不好,听太医说,经此一役似乎更加严重了,好像随时…….”
她不再说下去,但是意思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