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你竟然还见到了三皇子。”华疏叹了口气。
“爹爹,这有何不妥?”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而已。”华疏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交待道:“其他人没关系,只是皇家的人,离得远一些为好。”
华容明白这层道理,她父亲身居高位,必定同这些皇子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万一自己无意间站错了队,怕是权力倾轧间能不能保全还是疑问,便重重地点了头。
怕华疏担心,因而又说道:“今日不过就是行酒令而已,并没有其他。”华容当然不会将冀清阳赠珠之事说出来,否则她爹必定彻夜难眠。
但是却不知“行酒令”这三个字同样让她爹深深地皱起了眉。
“你同他们行酒令?”何思纤也忍不住问道。
华容解释道:“虽说是行酒令,但是我滴酒未沾,姨娘不信可以问江牡丹。”
接着便将这事情的经过几乎完完整整说了出来,华疏等人听得眼睛都睁大了。毕竟华容所提之人除了江牡丹等同于文盲,其余人都是大冀朝的才子才女。
而按华容所说竟然是屡战屡败,这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可是华容能够一字不差地将席上所说之对联都背出来,且每一幅都是绝对,又让人不得不信。
“大小姐的文采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席间一直保持沉默的叶东篱竟然不自觉地发出赞叹,且眼神中尽是钦佩。直到看到华疏等人望着他,他才又直直地立着,脸上恢复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华疏笑道:“容容,叶管家这是第一次夸赞人。可见你确实是文采出众。”
“那就谢谢叶管家了。”华容冲他笑道。
叶东篱连忙回礼。
“不过,怕是这以后,我华家要卷入这朝堂之争了。”华疏叹道。
“女儿不知会给爹爹带来麻烦,还请爹爹见谅。女儿以后会注意言行。”
华疏摆手:“这与你没关系。既然已经处在旋涡的中心,避是避免不了的。”
“爹爹为何如此说?莫非已经有了苗头?”
华容觉得华疏的言语之中带着深意,却又不便明说,心中不由得也隐约担心起来。再望望叶东篱,仍在旁镇定自若地伺候着,看不出一丝异样。
“好了,先吃饭吧。”
入府后的第一顿团圆饭就在各怀心思中过去了,瞧着外面的天阴阴的,华容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跟着华疏进了书房,门被关上了。
“思纤,你父亲被传进宫的事你可知道?”华疏的第一句话让何思纤一头雾水,她这几日都在府中,今日才被放出来,如何能知道父亲的事?
但见华疏的语气平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又联想到父亲让她安分守己、好自为之,心中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老爷。”何思纤心神不宁,颤抖着问道:“老爷,是不是父亲出事了?”
华疏反问道:“如果是出事了,你觉得会出什么事?”
“这......”何思纤被问住了,父亲的事她如何得知?
华疏望着何思纤,她虽已有些年岁,多年的养尊处优使得她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她的手上、头上所佩戴的首饰都彰显着她奢靡的生活。
“以后这些都放起来吧。”
何思纤虽不解,却还是点头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