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纤一惊,她只顾着求华疏救父亲,却忽略了这姻亲关系,这也是华疏听到自己那番话后脸色愈发沉郁的原因。
“正是这层关系让为父不敢辩,也不能辩。”华疏叹道。
华容接着说道:“父亲不宜涉险其中,否则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引火烧身。况且,女儿不信这户部就连赈灾的钱都拿不出。会不会是,有人陷害?”
华疏一惊,但是面上仍努力镇静:“亏空的事岂会有人陷害?也陷害不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世上为官清廉的人虽然是少数,但是贪污受贿的人也必定狡兔三窟。女儿听说户部尚书在此位置上多年,期间有多次升迁的机会也以能力不足婉拒,不知是真是假?”
华疏和何思纤闻言皆怔住,华容所言是事实,但是她来京城为时尚短,为何竟连这个都知道?她究竟还知道什么?
“容容,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华容一见华疏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说对了,但是她不能说苏易南告诉她的,因而只是不卑不亢地问道:“爹爹只答是或不是?”
华疏点头。忽又问道:
“难道是老太师告诉你的?”
除了容煊,华疏想不到别的人。如果是容煊,那么自己必定也有把柄在他手中,心中不免多了一丝恐惧。
听到提起老太师,华容摇头:“不是外公说的。爹爹,您就别问了。”
她的否认,更让华疏确信。想到容煊遍布天下的门生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华疏有些坐立难安。但是华容如今好好的在自己面前,他是原谅自己了吗?
“老爷,你怎么了?”见华疏失神,何思纤忍不住提醒道,她的心中全是父亲的安危,眼泪就没有干过。
“没什么。容容,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