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苏易南很紧张,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
邵音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却还保持着微笑:“没什么,忽然头有点晕,可能是坐得久了。”
“坐得久了?”苏易南不明白坐得久了为什么会头晕。
华容认真地解释道:“坐得久了忽然站起身是会头晕的,我也是这样。音姨,您可能是由于气血两亏引起的。平日里要多服用一些红枣、黑糖。”
听她这么一解释,好像是这么回事。苏易南连忙说道:“容容,你可要注意些。让杜若她们平日里多炖些补品,这身体可是第一位的。”
华容清了清嗓子,使了个眼色,苏易南这才想到目前气血两亏的是他妈。连忙说道:“母亲,我会叮嘱小厨房多做些补气血的汤羹给您服用。”
华容端了热茶给邵音,她喝了些茶,脸色稍微有了点血色。
“音姨,您要不要去休息?”华容怕邵音的身体吃不消,实在不宜再停留。
邵音却摆摆手,示意不用。缓了缓,问道:“刚才你们提到了三皇子?这颗珠子同三皇子有什么关系?”
华容还未开口,苏易南早已抢先一步说道:“还不是昨日,我带容容去赴宴。这席上,容容的那几副绝对震撼全场,拔得头筹,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望着邵音的眼神,苏易南不好意思地说道:“当然,这里也包含我。”
丝毫不在乎邵音无奈的摇头,苏易南又接着说道:“三皇子,那个冀清阳非要容容帮他作一首什么诗,容容做了之后,他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从袖口上揪了一颗珍珠放到她的钗上。母亲您知道吗,他还不许摘下。”
“可是现在你看,这不自己掉了吗?这就是天意啊。”苏易南那幸灾乐祸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或是感觉到了大家嫌弃的目光,他这才收敛了些。但是嘴角还是掩饰不住地笑。
“易南,不要招惹三皇子。他是皇家子弟,你父亲又是右相,尽量不要有冲突。”邵音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母亲。”苏易南恭敬地答道。
“既然是三皇子所赠,容儿你要保管好。找个首饰店将它镶上吧。”
“我会的,音姨。”
“易南,皇家子弟,以后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吧。你如果为容儿好,也别带着她去那种场合。”邵音交代道。
苏易南点头,又说道:“是,母亲。这事是儿子做事不够周全,儿子以后会注意。”
邵音点头。
“三皇子,他、他还好吗?”
“他一直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人摸不清他想什么。”苏易南如实答道,这也是他一贯的感受。
“皇宫里的孩子,怕都是这样吧。”邵音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愁,华容望着她的眼睛,里面如湖水般幽深。
苏易南否定道:“也不是。你看四公主,冀清歌那个丫头,总是胡搅蛮缠、唯恐天下不乱。我看着就想躲。”
“哥,冀清歌那是自卑。越自卑,越张扬。”
“冀清歌?”
苏易南想到母亲可能不理世事太久了,所以才会对这些名字如此陌生,因而又解释道:“冀清歌是冀清阳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宁妃所生。”
邵音的眼神暗了下去,手扶着额头,说道:“容儿,音姨累了。让易南陪着你转转吧。”
华容愕然,同苏易南互看了一眼,便起身行了礼离开了。